“你……你……”
孙太医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太医对着姜容卿道:“李夫人,他不愿意为李尚书诊治,如若夫人不嫌弃,老夫愿意前往。”
刚才林太医一顿输出,姜容卿看得是目瞪口呆,她赶紧道:“林太医哪的话,您一片诚心,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会嫌弃?那我们事不宜迟。”
姜容卿不敢欺瞒林太医,毕竟要对症下药,她便把郎君的情况与他说明,李执是中了身热情动的药。
林太医了然,即刻带上了对症的药,与姜容卿走了一趟尚书府。
李执服下两剂药,身体终于有了好转,没那么热了。
姜容卿本想一直守着李执,可她忙活了一晚上,实在是疲惫不堪,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她需要休息,就去眯了一小会。
……
第二日天蒙蒙亮,李执转醒。
他刚一睁眼,就火急火燎地爬起来,确认自己的衣服是否完好,看见自己还穿着衣服,深呼一口气。
还好,他的清白还在。
他娘子呢?不会是以为他睡了别人,跑回娘家了吧?
不行,他得去侯府,告诉他的娘子,他昨晚一直守身如玉,连只母猫都近不了他的身。
他刚坐起来,就觉得头痛难忍,那药虽然解了,不过还有些许的副作用。
姜容卿进了屋,发现李执已经转醒,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郎君,你醒啦。”
李执看到了姜容卿,也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他的娘子还在。
姜容卿才刚一坐下,便即刻被李执抱在怀里,李执抱得很紧,好像生怕下一秒她就消失不见一样,姜容卿就乖乖地被他抱着。
“娘子,你可要相信我,昨晚上,我连那个贱人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连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我忍着难受,只想快点回到你身边。”
姜容卿拍着李执的背,安抚他的情绪。
“郎君,我信你。”
昨个一整夜,李执是如何难受的,她可是都看在眼里了,他全身滚烫,神志不清,一直喊着她的名字,甚是可怜。
“还有,娘子,就算你怀的是女儿,我也不会有任何异议的,我本来就没有考虑过孩子的性别,只要是你生的,我就会拼尽全力去爱她,等女儿出生了,她肯定会和你一样漂亮可爱。”
听见李执如此说,姜容卿的心里暖暖的,只要他们夫妻一条心就好。
“郎君,你才服下汤药,还需要将养几日,我吩咐厨房给你炖了桂花圆子汤,你喝了去去火。”
“那我要你喂我喝!”
“瞧你,都是要当爹的人了,还像个孩子。”
嘴上这么说,可她还是端起了汤,拿起汤匙搅了搅,又吹了吹,送到了李执的嘴边,李执乖乖喝下。
两个人浓情蜜意了一小会,高氏和高树兰则过来探望李执。
今天一大早,她们去昨晚李执休息的屋子一瞧,瞬间傻眼了。
只见屏儿一个人坐在床上,啜泣不止。
高树兰把床铺上,还有屏儿的裤子上都好好瞧了一遍,发现一切如常,她不高兴了。
她厉声质问自己女儿,昨晚上有没有成事,屏儿支支吾吾说没有,高树兰气得直接扇了她一耳光,说她不中用。
高氏拦住了她,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自己儿子瞧不上屏儿,屏儿也没有办法,然后,这两个老东西决定来瞧瞧李执。
看着卧在床上脸色还没好转的李执,高氏有些后悔,她一时鬼迷心窍,把自己儿子折腾成这个样子。
她们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像走个过场一样,吩咐所有人照顾好李执。
李执则更多的是心寒,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能做到如此地步。
他打算给这两个女人一个震慑,开口道:“阿娘,你是知道我的,我最讨厌别人算计我。”
高氏缓缓道:“儿子,为娘错了……”
李执又对着高树兰道:“四姨母,我本以为您初来上京,舟车劳顿,不想您倒是精力旺盛,我警告您,您要是再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您还有您那个丑女儿,就都滚回云州去,我尚书府实在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
高树兰也挺怕李执的,只尴尬笑笑,道自己记住了。
如此,高氏放弃了为李执纳妾的心思,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没了这个心思,还可以有其他心思……
……
晚上,两个不甘心的老女人又聚到了一起。
高氏一阵挫败,一计不成,他们的母子关系也越来越差了。
倒是高树兰精神抖擞,她之前在李执面前装着安分守己,如今在自己二姐姐面前,又开始不安分了。
“姐姐,你看你愁眉苦脸的,怕什么,咱们还可以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