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吵吵嚷嚷,节日的降临总能让原本操劳疲惫的得到一些安慰。
或是热闹的街市,或是一直陪伴在身旁的家人。
“姑娘,杨司瑶一直吵着要见您。想必是听到了外面的传言,有些耐不住了。”
桂枝不敢有疏漏的将西郊小巷别院里传出来的消息说给楼萧宁听。
外头的热闹仿佛传不进这疏星院,照样还是这般冷冷清清。
她坐在院亭内,纱影重重,有些微冷。
着单薄的衣衫襦裙,头发松懒的散在一旁,仿佛察觉不到冷一般。
该是察觉到了,只是温暖能让人放松散协,寒冷让人保持警觉思考。
冷风吹着脸庞,将人吹得清醒了许多。
秀发拂过脸颊,随后垂落在石桌上。有一缕落在棋盘,低头垂落的,有些入了眼有些入了茶。
“这颗棋无论走哪里,都可以,你说对吗?”
纤手如雪,执着一枚黑棋,玉做的便是润滑。
只可惜她的手太凉,捂不热这玉。
桂枝会意,这个意思,那便是让人将杨司瑶放了。
那孩子的真相取决于自己,是告诉她真相或是隐瞒都可以。
杨司瑶可怜,却不可怜。
怜在一个母亲每日为了孩子被迫去做那些不好的事,却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早就在两年前死了。
如今的不过是孟杨从外面买来的一个无血缘的孩子罢了。
不怜又在于,嚣张跋扈的性格只是在这几年收敛了一番,事实上还是那个内心骄纵分不清事事,遇事莽撞的杨家小姐。
她害的女子之中有多少曾经清白的女子?不过是为了在孟杨的要求上再高一些,好让自己多多去看那孩子罢了。
“属下知道了,奴婢会将那真相告诉她的,至于那孩子便看她决定留不留,若是不留属下便为他找个好人家养了。”
楼萧宁听完她的话并没有多少反应,只是在她请示离开时,放下了要拿白棋的手。
“桂枝,你的心软了。”
这句话中的意思,该是只有二人才能够动。
软的不止是心,心也不一定只是软了。
桂枝好似并不懂一般,只是继续低垂着头,这之间变得,谁也不愿意去捅破。
谁也没有再说话,她摆了摆手,不过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是有些格外的好看。
这件事好似便这样翻篇的,但谁能说清楚是真的翻篇了吗?
楼萧宁不知,只是她有些心寒。
桂枝也不知,在楼萧宁身边这么多年,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算谁的人。
中秋的来临,撕漏了些什么,摧毁了一些什么。
好似有东西不再存在了。
牢狱内。
“今儿是中秋,天子下令,允你母子二人见一见宣家的人。”狱卒不屑地说着。
也是,这一刻的宣容和孟杨有谁还能值得尊重呢?
不过都是阶下囚罢了。
二人时隔多日终得以再见,却是一个怀揣着恨意,一个还想着要好好温存一番。
“宣容都是你害的我!若不是你不知廉耻的勾引我,我怎么与你做下那种肮脏之事!你不配为母亲!”
激奋的声音带着可见得恨意,直戳戳的戳在了宣容的心窝上。
宣容有些可悲,更多的还是不可置信。
从小她便对孟杨多有疼爱,导致他五岁之时还未断奶,彼时的自己早便没有了奶如何去喂养?
可自己想着的不是第一时间教育断奶,而是从宫外买来奶水,抹在自己的xiong上,去供他喝。
七岁之时他还常常要与自己一同睡下,那时的宣容也当他还是小孩子,可这样过了几年便是十三了。
当她意识到这一些的时候,也已经来不及了,孟杨早已拿自己当成了所有物。
每次孟萧程过来之时,他都是以愤恨的眼神看着,到了该学习周公之礼时,他选择的是将自己迷晕!而后行那龌龊小人之事!
之后的宣容无颜接受自己被自己的孩儿这般对待,几欲自/杀,孟杨却是哭天喊地,她一时心软,便发生了后来那些龌龊之事。
她闭了闭眼,眼泪早已在听到孟杨指责之时便流了下来,如花的脸上沾满了泪。
“容儿!”一声急切担忧的声音响起。
宣老夫人披着斗篷匆匆赶来,双眼早已是红彤彤。
眼含着泪,脸上的皱纹比起上一次看见的,还要多了几许。不过短短一月未见,怎么连头发都白了这么多。
宣容想要伸手去摸一摸,隔着那层栅栏却又无法触碰。
近的距离,却又无法触碰,血脉的亲缘。
“外祖母,快,快救我!您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对不对,只要把错都推到她的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