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受她的蛊惑而已!父皇不会忍心杀我的!”
孟杨一把将宣容推开,她有些措不及防便被推到在了地上,手心被擦破,渗出了一抹红。
他期待的看着容老夫人,根本便不管身后的宣容。
“你这是在干什么!怎可这般,这般大逆不道!”
她不止是有一点的心疼,自己的女儿自己怎会不心疼,哪怕是孙子,孙女欺负,那她也是先护自己的女儿。
母亲对孙子孙女好,也只是因为那是自己女儿的孩子罢了,爱屋及乌不过。
容老夫人挪到一侧,看着自己的女儿,心如刀割一般的疼,眼泪又再次掉了下来,随即有些愤怒的一下看了过去,怒目瞪着,有些气上头。
“你可知这是生你养你的母亲啊!你怎能,怎能做出这等事!”
容老夫人悲切的哀伤感染到的只是自己与宣容,而非孟杨这个丧心病狂的不孝子。
宣容此刻便是站起身来,刚才一下被甩到墙上去,肩膀怕是都撞上了青紫。
“阿娘,您别再说他了,不过一个忘恩负义的不孝子,与宣家再无任何关系。女儿不孝,教养出这等畜生,此刻便是舍去宣姓,不配为宣家人。”
二者皆是泪眼红红,却只有孟杨一人是猩红了眼,愤恨不平。
转身回看宣容,便是带着杀意,早已湮灭人性的人,已是丧心病狂至极,再不管其他的。
他伸手掐住宣容,用了大劲,她的脸上早已煞白,呼吸急促了起来,本能驱使着她拍打孟杨却抵不过他想杀自己的决心。
宣老夫人见着此刻,慌乱不已,想要去阻止奈何根本穿不过那铁栅栏,便只能流着泪赶忙去唤前面的狱卒。
有些肥硕的身子跑起来不利索,可因为爱女亲切,便只能加快了脚步。
“快来人啊,快来人!快来人救我女儿!”跌跌撞撞的跑向狱卒,便是赶忙拉着往后跑。
赶到之时宣容已然失去了意识,终究是死在了自己从小多有爱护的儿子手上。
在挣扎的那一刻便是像是走马观花一般,出现了从前闺中之事。
再往后,宫中恩怨早已不在意,随后出现的是小时候的孟杨与丛姉。
当年的自己还因为孟杨而一直对长女多有疏忽,导致她自幼便是胆小自闭,出嫁后在自己的一次次冷落下更是越来越少的问候。
丛姉流产之即,自己不过是过去待了一个时辰,都并无多少关心。
如今的从姉想必是恶心自己有这样一个母亲了吧,定然是嫌恶无比。所以才不愿来看她。
恍惚记起丛姉出嫁前的话,此刻才明白她当年便是劝过自己若是再这般行事,日后结局,变数众多。
“母妃争夺权力,争夺宠爱,争夺的这些令母妃早就变了模样。若是母妃继续这般贪得无厌,继续纵容四弟,日后怕是难登大位,也或是落得个不好的下场。儿臣日后出嫁便顾不得清月宫了,还往母亲能够好好想一想。”
那时的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好似是不耐烦的,又好似是愤怒的,觉得她说的是在诅咒,而并不当忠告。
“日后你嫁出去了,便不要老是回来了。此刻是大好的时刻,本宫并不想与你起争执。”
丛姉听完她的话,只是有些微微眼红,而后有些可笑的说道。
“丛姉不怪母妃这些年来偏爱四弟,只是您在偏爱四弟的时候,将儿臣放在了何地?儿臣自四弟出生后,从未得到过母妃的一句问候,四弟想要那天上的星星您也能为他摘来。我不过是与他站在一处,他摔倒之时我不过是将他扶起来,您便指责怪罪于我,罚我三日不得出房门,一日不得进米粮。如今儿臣出嫁,日后母亲便可放心带着四弟。从姉此后再无怨悔。”
从姉说完便离开,也再不顾身后的自己是如何破口大骂。如今回想起来,她的丛姉从小是该多委屈啊!
那时的她是不是还对母亲抱有希望?可自己亲手毁了这份希望。
熟视无睹她的关心和忠告,继续对孟杨宠溺,导致他犯下交易倒卖役妓的恶事。
狱卒上前开门,却不料孟杨直接扔下宣容,而后撞开他跑了出去。
边跑还便幻想着父皇会原谅于他,自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自己是这息宁的皇子,是这息宁的齐王,不过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人非圣贤,焉能无过?
自己的错是可以被原谅的。
死牢里的犯人,已经入了死牢便是将死之人。若是逃脱,便可直接乱枪杀死。
长□□入心脏,孟杨好似还想说些什么,只是说不出来话,嘴中鲜血一直在流,高大的身躯倒在这肮脏湿润的地上,旁边还有老鼠窜过。
最后的最后,宣容和她珍爱的儿子一起死在了这中秋佳节。
帝王家最是无情,得知二人死讯的时候,并无悲痛。
只是碍于这天家面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