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额(1 / 3)

此时的女院里,云为衫和上官浅已经被掌事嬷嬷请回了各自的住所,虞若初暂时被安置在了空置的房间里。

宫远徵一到女院就赶忙为虞若初把脉,仔细检查一番,又拿出随身带着的药先喂虞若初吃下,才赤红着眼看向在一旁焦急流泪的瓷音。

“姐姐怎么会如此严重?药呢?你怎么伺候的?”

“若初怎么样了?”这时,宫子羽和宫尚角他们也赶了过来,看到的便是虞若初一身是血的模样,宫紫商紧张的拽着金繁的手,声音都忍不住有些尖锐:“小若初这是怎么了,怎么了?不是吃着药的吗?”

“徵公子,您救救小姐吧...”瓷音哭着跪了下来:“其实早在三年前,小姐的情况就已经每况愈下,那时候淮少爷苦寻多年迦南巫族的下落,总算在白乞山那儿有了音信,便带着小姐去巫族求药。巫族会医擅毒,原想着会有个好结果。”

宫紫商惊诧道:“巫族?据说可是鲜有人知其踪迹的。”

宫子羽也急忙问:“那最后如何?”

瓷音哽咽着摇头:“淮少爷苦求良久,才得族长收留,可是就连巫族里最德高望重的大巫医也束手无策。”

“好在两年前,角公子带来了由徵公子研制的新药方,确实颇有成效。”瓷音说着抬起满是眼泪的眼睛看着宫远徵,说道:“可到底...治标不治本,从几个月前开始,小姐的毒发日子越来越紊乱,毫无规律可循,症状也比往日更加严重,开始呕血不止,发作之后也会有一两日的时间,虚弱的几乎无法下榻,为此淮少爷夙夜难寐,便想着劝小姐...入宫门寻求办法。”

“可小姐看着像是一幅已然放弃的模样,只说...只说想留在家中多陪陪淮少爷和安少爷...”瓷音哭着喘了口气:“所以淮少爷...才求着角公子以选婚的名义诱骗小姐入宫门,我求求您了,徵公子,您一定有法子救小姐的,对吗?”

“怎么会这样?”宫子羽不敢置信。

宫远徵无法冷静,他怒斥道:“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远徵,冷静。”宫尚角皱着眉,强压下心中的情绪,抬手用力按住宫远徵的肩膀:“只有你可以帮助虞姑娘,你需要保持清醒。”

宫远徵听着哥哥的话,看着虞若初,她一定很难受,脸色滚烫的通红一片,浑身颤抖着轻哼,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宫远徵眼眸通红,紧咬下唇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才抬眸看向宫尚角:“哥,我要先带姐姐回徵宫,徵宫有寒池。”

“好。”宫尚角语气严肃沉稳:“先稳定病情再说。”

宫远徵咬牙点头,之后俯身一把抱起虞若初,带着她就想向外走,却被宫子羽拦下:“宫远徵,你在长老们面前信誓旦旦说的话,你最好记清楚了。”

“不用你在这里提醒。”宫远徵冷着脸,本就心焦如焚的他,没有一丝心情应付宫子羽这个蠢货,只恶狠狠的道:“滚开。”

担忧的宫子羽也不敢耽搁,便让开了路,宫远徵抱着虞若初出了女院,迎着夜色里的冷风,一路着急的施展轻功回了徵宫。

徵宫的寒池建在地下,虽如地窖,但整个房间却装潢精致,楼梯沿途皆是宫灯,一直延续至屋内,华美精致的宫灯亮着暖色的光,黄色的纱帐将寒池笼罩,池体由上好的寒冰玉雕琢而成,池底是厚厚的千年玄冰,哪怕是炎炎夏日也丝毫不化,依旧冰凉刺骨。

宫远徵抱着虞若初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一入寒池那冷意就如针般刺入骨髓,宫灯散出的暖光透过雾气,变得朦朦胧胧,丝丝缕缕的冰雾将整个房间渲染的如同仙境。

但只有身在其中的宫远徵知道,那水有多么刺骨,他抱着虞若初的手有些发白,止不住的抖,可此时的他无暇顾及,只是仔细查看若初的情况。

入了寒池,她的状态似乎好了许多,面上的痛色退去,只是依旧神志模糊,宫远徵握着虞若初的手,面上满是水珠,分不清是水亦或者泪,一滴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哒”一声落在女子纤细的手上。

“姐姐...”微颤的语调透着浓浓的担忧和心疼,如初冬小池里,薄冰一触即碎的声音。

虞若初衣服上未干的血液融入池里,不断稀释,将冰寒的池水染成粉色,黑色与白色的衣裙撞在一起,缠绕着又被水流轻轻拂开,唯余黑色的发丝在水里流转,分不清你我...

时间流逝,夜色被曦光冲散,一夜很快过去。

“嗯...”虞若初挣扎着睁开眼睛,又有些痛楚的重重闭了一下眼,才清醒过来,迟疑的看着上方陌生的床帐,又侧头望了望四周,这不是她熟悉的房间。

“小姐,你醒了?”瓷音恰好正拿着一壶茶推门进来,见她醒了,高兴的赶忙在茶桌上倒了一杯热茶过来:“小姐,喝点热水缓缓。”

虞若初在瓷音的搀扶下半坐起身,背靠着引枕,问道:“这是哪儿?”

“是徵宫。”瓷音帮若初理了理背角:“这是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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