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顿时一阵浓雾弥漫,且那颜色虞若初打眼一看便觉不对,她看向未被烟雾笼罩的大殿上方,正要上去。
然还不待她有所行动,她的手就被一把攥住,随后她便被揽着腰一道飞到了梁上。
“姐姐,百草萃。”宫远徴拿出百草萃递给若初。
“我没事!”若初摇头,又忙道:“去找贾管事,别让他逃了,否则,你便说不清了”
“姐姐,你信我?”宫远徴看着若初,方才就连哥哥都在犹疑,但虞若初却坚定的站了出来为他申辩,他感觉心里暖乎乎的,就像是年少时的那盏灯,在寒风的夜色里,明亮温暖。
“我认识的远徴,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虞若初坚定摇头,又催促:“快去吧!”
宫远徴重重点头,就飞身而下隐入迷雾,不见踪影。
若初松一口气,看向了对面,却正好和子羽以及金繁对上了视线,子羽看到她似乎才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主动飞身而下,金繁便也焦急的追了下去,一道进了浓烟之中。
虞若初恍然,云为衫还在下面,她有些担忧,也不知下方是何情形了,长老们又如何了?
然而视线所及,皆是一片白茫茫的浓雾,什么也看不清。
就在这时,殿内。
浓雾中一只手突然出掌,宫尚角内力翻涌,白色浓烟瞬间从大门口汹涌而出,殿内恢复清明。
宫尚角身后,三个长老安然无恙。
虞若初见此,便从梁上掠下,又与众人一起追到殿外,却只见贾管事已经趴在庭院台阶上一动不动,后背上是三枚发亮的暗器,他嘴唇发紫,七窍流血,已经气绝身亡。
而贾管事的尸体旁边,宫远徴安静站立。
宫远徴见众人已经过来,淡然的耸耸肩:“我怕他逃跑,出手重了些。”
他善暗器,出手快、狠、准,贾管事难逃一死。
宫子羽恶狠狠的盯着宫远徴:“我看你是趁乱下此重手,想死无对证!”
宫远徴:“你好歹也是宫家的人,这种话说出来也不怕让人笑话。我这枚暗器上淬的是麻痹之毒,只是让他经脉僵硬,无法行动,他是自己咬破齿间毒囊而死。”
“一面之词!”
“你把尸体送去医馆验一验就知道了。”
“我自然会验。但真相查明之前,你脱不了干系!”
“他畏罪而逃,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三个长老还想斟酌一番,宫尚角却直接开口:“既然现在宫远徴嫌疑最大,那便先将他收押了吧!”
宫远徴愣住了:“哥..…”
宫尚角抬手阻止宫远徴继续说下去,转而向三位长老行礼:“后面还请长老们派出黄玉侍卫进行调查,若真能证实是宫远徴所为,必不轻饶。”他往前两步,抬起手放在宫远徴的肩膀上:“但如果查明有人设计陷害远徴弟弟,那我必定会让他拿命来偿,无论是谁。”
不重不轻的语气,看似没有偏袒,却处处透着威慑力。
虞若初看了眼暗藏着委屈的宫远徴,还是沉默的站立在一旁,不再多言。
宫远徴的声音也低了下来,他轻声但坚定地说:“哥,听你的。”
宫子羽:“押下去。”
金繁上前,宫远徴挣脱开他的钳制,傲慢的说:“地牢的路我认识,我自己走。”走过宫子羽身边的时候,他眼里满是挑衅:“哦,对了!你需要什么药,我可以派人给你送过来。”
事情到此便也暂时写不出下文,后续还需要调查之后方得真相,众人也便就此散了。
长老们各自回去歇息,云为衫和上官浅由侍卫们护送着回女客别院,虞若初的一应行李物件,早在昨日就被宫远徴搬到了徴宫,是以她便与宫尚角一道向角宫与徴宫的方向走。
“我会查明真相。”宫尚角怕虞若初担心,便安抚:“你不用担心。”
“我知道,角公子定会还远徴清白。”
宫尚角笑道:“你很相信远徴弟弟。”
“你不信吗?”若初想到远徴方才在梁上时的神情,其实他真的是很容易满足的一个人,他想要的很简单也很纯粹。
宫尚角似乎在想些什么,回答的慢了一些,但语气是坚定的:“当然相信。”
“但是..…”若初直白道:“方才在殿上,你迟疑了。”
宫尚角想到贾管事被带上大殿时,远徴那奇怪的神情,叹道:“远徴弟弟有时..…行事有些偏执。”
“确实如此。”若初点头肯定他的话,笑着摇头,似是无可奈何:“他这个人界限分明,但分的不是是非黑白,他分的是人,若喜欢,他无视一切世俗规矩也会站在你身边。若不喜欢,半个眼神也不会给。”
从前有一天若初就在想,怕是有一天她杀了人,远徴也会在一旁递刀,宫远徴就是这样会不顾一切的人,偏执这个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