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3 / 4)

人心旷神怡,还是少年人心境的他们,望着那远处的山,便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展望未来时,都是斗志昂扬的。

“哈哈!萧云绛,认赌服输!”风里,传来了哥哥爽朗而意气风发的声音,那是哥哥的19岁:“今日品仙阁的醉香鸡我是吃定了!”

哥哥说着又朝她喊:“小阿若,你想吃什么?随便点,今日你阿绛姐姐请客!”

“哥哥!你再这样,会把阿绛姐姐气走的!”小小的若初忍不住替萧云绛打抱不平。

“阿若不必担心,阿绛的性子向来是越挫越勇的,我看她定是想着要在别的地方找回场子。”骑着马与她并行的萧云湛笑了笑:“不过,长淮的马术果然名不虚传,阿绛会输不算意外。”

“萧云湛,你什么意思?胳膊肘尽往外拐!”阿绛姐姐差点没在马上跳脚。

“诶!萧云绛!你可是将门之女,总不会输不起吧?”

“谁说我输不起了!不就醉香鸡吗?今日我全给你包下来!”

“爽快!就等你这句话呢。”

“你给我等着,日后我定要赢你。”

哥哥听此,甚是得意的一笑,豪迈道:“好男儿志在四方,马术不好,怎么仗剑天涯?你想要赢我,还差得远呢。”

萧云绛气的打马过去便要追,哥哥哈哈一笑,便纵马先行离开。

在那草长莺飞的二月里,哥哥鲜衣怒马的身影像是被风吹散,越来越遥远。

虞若初最后一次见到哥哥骑马,是在入宫门选婚之前,哥哥与长安一路随行,护送着她到了山谷外的河边,看着她上了花舫。

将要抵达河边时,她掀开马车帘子,看向外面的哥哥和长安,心中难免悲伤。

哥哥眸中是温柔和不舍,他温声道:“这也算是送嫁了,小阿若,唯愿你往后日日欢喜无忧。”

这是哥哥唯一的期盼,他不盼她大富大贵,也不盼她为家族求得什么庇护。

只希望,他的妹妹可以一生顺遂,无忧无虑。

那日的哥哥也骑着一匹红鬃烈马,哥哥...依旧是最疼爱她的那个哥哥,可却再也没有了年少时的轻狂与桀骜。

岁月...究竟都给他们带来了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

虞若初是哭着醒来的,一睁开眼,就觉得整个身子都虚软无力,她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不知今夕是何夕。

“姐姐,你醒了!”

她茫然的转头,就看到床边坐着的宫远徵,他正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脸色苍白,眉头皱得死紧,像是在害怕担忧着什么。

虞若初怔了很久,才用力回握住宫远徵的手,她目光通红,已然漫上了泪意,但却是突然扯起了一抹脆弱的笑,眼里却又带着乞求,声音小心翼翼。

她说:“远徵,我做了一个梦。”

“一个噩梦。”

她几乎要说不下去,声音气若游丝,却还是坚持说:“我梦到,你们骗我,说我哥哥....不在了。”

那个字眼儿,她根本说不出口。

“这是梦!”眼泪顺着眼角淌下,她眼里满是哀求和痛苦:“对吗?”

这是世间最难的问题,宫远徴不想骗姐姐,也骗不了,可是他又要如何说出事实真相,在他面前的姐姐,脸色苍白如雪,那么脆弱的恳求他,像是即将坠崖之人手中紧攥着的一跟稻草,他要如何回答?

他无法回答,眼眶通红,声音艰涩:“姐姐...”

话语无声,却又似千言万语。

梦,在一瞬间被打碎。

虞若初重重闭上眼睛,破碎的哽咽出声,哀泣的说不上话。

宫远徵紧紧握住虞若初的手,看着姐姐痛苦,简直比那日被刺中命门时还要痛上千万分,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明白痛彻心扉这一虚幻的词汇。

原来人没有受伤,也会痛到无法呼吸。

虞若初觉得很痛,心口、脑袋,全身上下都在痛,她抬手紧紧捂住胸口,想抑制那不断上涌的痛楚,却没有丝毫作用。

她依旧痛的脸色煞白,汗流直下。

她该怎么办?

哥哥...哥哥...

过往的一切都在脑海里回荡。

她哭着哽咽:“哥哥明明说过,会在我大婚之日送上贺礼。”

“他从不对我食言。从不...”

他怎么可能抛下她就这么走了呢?

那日哥哥还给她送来了家书,他还和长安一起赏梅、喝酒...

怎么可能...

若初思绪在一刹那间顿住,长安...长安...

如果她都这般痛苦,长安又该当如何?

他才十二岁!他一个人!

虞若初猛地睁开眼睛,虽然还很痛,但她依旧忍着痛坐起了身,她看向宫远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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