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丢弃的旧物...”
上官浅眼神闪烁了一下:“是吗?那...要我帮角公子丢掉吗?”
她刚才仿佛在那木刀上看到了一个字,好像是..…初?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看错了。
“不必了。”宫尚角却拒绝了,只道:“我自会处理。”
上官浅心里有些意外,又撇了眼锦盒,却是不再多提及,只笑着:“好。角公子可还有什么需要我处理的,你可以吩咐我去做。”
“你伤未愈,应当好好休息。”
“可是...我只想陪着角公子。”上官浅低眉浅笑,直接伸手拿起一旁干了墨的毛笔,轻轻地在砚台上蘸取墨汁,后双手递给宫尚角:“在角公子身边,我觉得很安心,也令我欣喜,身上的伤,便也不觉得疼了。”
她善解人意,又见微知著,讨巧又心思细腻,举着毛笔的手巧妙地露出伤痕,青紫的痕迹在纤细白暂的手上格外引人注目。
宫尚角看着举在面前的毛笔,目光落在那些伤痕上,隔了片刻,他终于伸手接了过来。
他看向案上的文书,执笔在上面书写,上官浅乖觉得在一旁静心陪伴,只执起磨条,细心研磨,并不多言。
良久,安静的室内,宫尚角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声音不再如一开始那般低沉,语气轻了几分。
“上次你调配的月桂香,还有吗?”
“有的。”上官浅柔柔一笑,眉眼满是喜悦,她掏出一个小瓶,将精油滴进砚台里,随后慢慢研磨,那香味便从墨里晕染开来,她语调轻扬,用令人舒心的语气道:“角公子喜欢,我便也为之欢欣。”
宫尚角听此,笔墨顿了顿,余光扫了眼她水光潋滟的面容,不免又注意到女子脖颈上一条长长的鞭痕。
似乎每一处都在提醒着他,面前这个女孩满身是伤,病体未愈。
但她依旧来到他身边,勇敢、坦然又欣喜的说只想陪着他。
月桂的香味氤氲在室内,确如上官浅所言,能够清净思绪,宫尚角终于又将目光落回文书上,执笔处理起了公事。
思绪一点点随之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