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你别胡说,秦公子才不会打光棍呢!他人长得好看,还温文尔雅,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呢?”
李二丫撇了撇嘴反驳,很不满李恪那么说。
李恪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她,又看了看李成,小声对他说:
“你要不去找个大夫,给你妹妹瞧瞧眼睛有没有什么毛病?明明是本太、咳、本少爷更英俊潇洒,不知有多少大姐姐喜欢我呢!”
“去去去,一边玩去!”李成嫌弃地挥手赶他。
挥手赶蚊子的陈光宗闻言也凑了过来,模仿秦千澜严肃的神情,故作深沉道:
“二丫妹妹,你看我长得俊不俊啊?”
李二丫白了二人一眼,丢下一句“东施效颦”就跑去前面玩蚂蚁了。
“什么施,什么颦?”李恪听得莫名,询问看向陈光宗,陈光宗哪里知道,也憨憨地跟着摇头。
李成实在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叮嘱道:
“你俩先别管秦公子怎样了,就这么点墨水,等背完课文,怕不是要把几百亩地耕完了!”
那俩人心虚地垂下头,没办法,李成是个热心肠,再说还是裴智的小兄弟,就好人做到底,接过锄头帮他们干活,还一边教他们怎么背书快一点。
李恪难得听得认真,他出生时没了母后,幼年丧父,养在深宫里,秦千澜顾忌其他太妃动歪心思,就把人接过来照看,照料他的宫人也战战兢兢不敢和他亲近,导致太子殿下一直没什么同龄玩伴,如今可算有了一起玩闹的机会,连驴脾气都收敛了不少。
终究是酷暑难耐,先是有一人实在受不住,提议用背书来代替劳作,而后一众纨绔争相涌上前:
“我也是我也是,我愿意背书了,快放我回去背书!”
“一天不学习我浑身难受,夫子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好好背书!”
沈墨见目的达到,便欣然应允,一时间屁股都做不到板凳上的纨绔们纷纷表示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老老实实坐在学堂里,耗尽平生气力去背书。
毕竟要是背不出来,爹娘顶多打骂几句,这女人可是会让他们牲口一样去干活!
在一番劳动改造后,沈墨的教学进度顺利推进,带着他们啃下了《孔雀东南飞》全篇,壹班缺课的李二丫等人也陆续回来上课,家访还是有效果的,一大半家里都松了口,应允他们再学一段时日。
两班的孩子也都逐渐熟悉,经常在一起玩闹,他们也没忘了当初说好的角色扮演,这些都是玩乐的好手,陈光宗熟稔做了个签筒出来抽签分角色,李二丫也带来家里不用的布料和针线,教着他们一针一线缝出了几套简单的“戏服”。
“嚯,李哥,你这针线活不赖啊!”陈光宗又被针扎了一下,疼得用嘴撮了一下,抬头见李成已经缝好了袖子,不禁有些诧异。
李成得意接过他的针,一下就把线穿了进去:
“这有什么?二丫小时候的衣服尿布都是我帮着缝的。”
这番举动成功让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大少爷惊叹连连,像是见了什么稀世珍宝,围着咿咿呀呀的感叹,纷纷表示学到了。
忙忙碌碌了好几日,终于到了演戏的那天,没到上课的点就来沈墨门前催促,乌泱泱堵了一群毛茸茸的脑袋:
“夫子快出来,我们急着去上课呢!”
沈墨心里发笑,要是让他们爹妈看见了,怕不是还要以为自家孩子中邪了,哪有学生抢着上学的?
“来了来了~秦公子,咱们走吧?”她朝院里招呼,笑意盈盈地看向秦千澜。
学生们唯恐天下不乱,也都跟着起哄,能看到这个冷面凶煞演戏,怎么都不能错过!
秦千澜无法,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点头应下,抬步跟上。
为首的贰班学生们在前头又跑又叫,队伍拖得还老长,这般吵嚷的场面引得不少村民驻足,有人以为出了啥大事,火急火燎扛着农具从家里冲出来,结果是村里学堂那些上蹿下跳的学生,立刻见怪不怪,露出一副“果然是他们”的表情,慢悠悠各回各家了。
沈墨眼皮直跳,体会到了带小学生春游的感受,走在队尾,赶鸭子似的把这群丢人玩意赶进了学堂,效仿开班会的模式,把贰班的桌椅都挪到后面,腾出一大块空地供他们发挥。
《孔雀东南飞》乃是乐府三绝之一,诗歌讲述了刘兰芝和焦仲卿这对苦命鸳鸯殉情的悲剧,刘兰芝遭焦母刁难被赶回娘家,又被兄长强嫁于他人,不愿被拆散的二人一人跳河,一人自挂东南枝,情节冲突强,很适合课堂演绎。
“来来来,抽签了啊,人人有份!先说好,签虽然是我做的,但我可没作弊,所以——要是谁抽到了女角色,也不能赖账!”
陈光宗摇了摇手里的签筒,坏笑了几声,明显分外期待有人抽到女签。
“别废话了,演就演,快点分完角色开演!”
众人闹哄哄一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