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你说的?”秦止手上的动作立即停了下来,他半是怀疑,半是确认道。
越葭如小鸡啄米般,疯狂地点了点头。
一开始,她还是无比认真的。只是脑袋顶上总是盘旋着一道强烈到无法忽视,且带着灼烧感的目光,惹得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
温柔似汪洋的眸光中,倒映着氤氲的雾气。远山近水里,一个人影起起伏伏。不论是远看,还是近观,似乎都只能看见那道人影,
恍惚间,她以为那是副承载着不朽爱意的山水画。
而她,正是那画中人。
收回视线的那一刻,她并没有觉得不适,因为汪洋始终包裹着她,从未离去。可正因为如此,她的心中也升起一丝恐惧,她忍不住说道:“你能不能别看我了?”
“郡主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秦止的脸上依旧是刚刚脱衣服时的无辜神色。
越葭一阵无语凝噎后,提议道:“那你可以闭上眼睛吗?”
秦止含笑看了她一会儿,才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目光的离去,越葭瞬间轻松了些。只是不知是太安静了,还是离得太近,总有呼吸声落在她的耳边。轻轻浅浅的,像一片沾了水的羽毛,粘腻湿浊。
她幽幽叹道:“你家里人,我也算是都见过了,可你却谁都不像。所以,你为什么会这样呀?”
这样茶里茶气的。
“不好看吗?”秦止回道。
越葭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她其实是想问他的性格,唉,算了。
“好看,非常好看。”
“那你喜欢吗?”
越葭十分自然地接道:“喜欢什么?你的脸吗?我要是真的喜欢,你还能送给我不成?”
“那倒是不太行。”秦止还算平静道,片刻后,他又补充了一句,“但也不一定不可以。”
“好了。”
越葭压根儿没听他说什么,而是转身收起药箱,然后把衣服扔了给他。
秦止顺手接过来,但动作却慢吞吞的,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越葭没有回应,就那么看着,一直看着。好不容易等到他穿好衣服,她立即说道:“你还有事儿吗?没事的话,就快走吧。”
甚至都不等回答,她便直接将人推了出去。
秦止连忙说道:“有事儿。”见越葭不信,他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有事儿。”
“你还有什么事儿呀?”越葭有些疑惑道。
“我这伤怕是不能长时间写字,便想请郡主代劳。”秦止虽然笑着,但心中却是有些失落。
他自我安慰道:应该是没听到吧?
“我其实今日……”越葭不大想与他共处一室,便准备推脱。
见她不甚情愿,秦止只得假意失望道:“唉,我也知道我是让郡主为难了。”随后又故作坚强道:“郡主不必担心,其实坚持坚持,也还是能写的。况且……”
越葭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赶忙捂住他的嘴,“别说了,我去。”
唉,美色误人呐。
自打他俩和好后,秦止便接受了越葭给他准备的一切。
此时,秦止正坐在越葭之前给他准备的书案前。他念,越葭写。
内容多是些对大乾诸多制度看法的长篇大论。
越葭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忍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好奇心道:“你就不怕我拿着这些去陛下那里告状?”
“你不会的。”秦止笃定道。
“这么自信。”越葭不禁小声嘀咕一句。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道:“其实,我拿去给陛下看看也好,如此,也不会让明珠蒙尘。”
反正,崇王夫妇的目的不就在此吗?
秦止却摇了摇头,他始终觉得父母将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即便他住在皇宫里,皇帝也未必会安心。
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连累越葭一起被怀疑。这样,岂非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他认为,此事的重点还是在崇王府自身。当然,也在于他父亲的身份。
“你就不想……去实现这些吗?”越葭小心翼翼道。
“我想,但我不能连累你。”秦止认真道。
越葭微怔,她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为何会觉得你能连累到我?”
“你现如今的各种不知礼数,荒唐行事,难道是因为你本性如此吗?”秦止反问道,没不等越葭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和何祁的关系看起来好像是水火不容,但实际上却是你单方面刻意疏远所导致的。你说你不爱参加筵席,但太祖母却说你生性活泼,最爱往人群里凑。你之所以这般违背本性,不过是在孤立自己,好让陛下对你更加放心。”
“我是真的不喜欢参加筵席,太吵了。”越葭纠正完,紧接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