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风带着早大青葱的气息,西湖醋鱼、桂花糖藕、红烧肉和鱼羹,都是来自予怀家乡的名菜。
随着奥运会的临近,难得能够这样约上一次予怀,在公寓开一次小灶。
“这段时间忙得连茶都泡不上,能吃上你做得家乡菜,简直奢侈。”予怀不知从哪里也学得这般油嘴滑舌,但确实夸到我这个厨师的心里去了。
“陈参赞仕途无量,他日苟富贵,勿相忘。”我也忍不住揶揄打趣。
“最近羽生怎么样?都没什么消息。”予怀问道。
“还不错,忙着明年的冬奥会。”我也不假思索地回答着。
“北京冬奥会,好期待啊。”予怀的眼里泛着明亮的光,转头又说道:“对了,因为羽生不参加夏季奥运会的开幕,荒川静香也失去了入选奥委会委员的资格,算是世事报应吧。”
“她的报应才不止这些。”我听到这个名字,嘴里咬着的米饭都咯咯作响。
“予夏…”予怀有些欲言又止。
我没有在意,反倒记起来前两天的事,顺带问道:“秋筱宫家,你了解么?”
“你说的是秋筱宫文仁亲王?”予怀抬头问道:“去年底册立的皇嗣,现在算是风头无两,秋筱宫家手腕强硬,在日本政坛相当有影响力,你要知道,前两年的风向可是要册立爱子公主为女天皇,但却硬生生让他抢了继承权。”
“这样么?”我对这些宫斗显然没有兴趣,只是关注道:“他有涉猎体育界么?”
“体育界么?没有听说,目前在体育界比较活跃的皇室成员也就是高圆宫家,本是已故宪仁亲王的事业,现在久子妃孤儿寡母实在不容易。”予怀边吃边说道:“但秋筱宫一直野心勃勃,想要插足也不足为奇。”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些许,但也不能妄下结论,毕竟都只是猜想。
“予夏,你是有什么想法么?”予怀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没有,我只是看之前久子妃殿下和奥组委的官员相熟,好奇而已。”我一旁掩饰着。
“你刚刚问的分明是秋筱宫,和久子妃有什么关系。”予怀一下便识穿了我刚才的混水摸鱼,关切道:“予夏,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商量,别一个人扛。”
我低着头,甚至都不敢看他,我对这件事的牵扯大小还没有把握,并不想拖累予怀。
我们两沉默了许久,只听得予怀微微叹气,他并不是一个刨根究底的人,想是也不想闹僵,换了一个话题道:“你妈妈最近的公开课很火呀。”
“嗯?是呢。”我见他找了台阶,便赶紧接话:“你有空也去捧个场。”
疫情以来,妈妈也逐渐习惯了网课教学,最近她的公开课分享一些欧洲国家的风土、音乐、建筑、艺术,一时间在网上得到了热烈的追捧,由于是用全英文教学,在ins、油管和脸书的播放量也很高。
一方面,得益于妈妈温柔且富有感情的分享式教学方式。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因为疫情封控太久了,大家还是很喜欢这种沉浸式的线上旅游体验。
晚上,羽生还在为新曲目头秃。我没有打扰他,而是选择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妈妈的网课。
“咦?夏酱妈妈的课堂,我也要看。”羽生的脑袋突然凑到了我的胸前。
“不是在想新曲目么?”我推开他的头,避免被他吃豆腐。
“哎呀,没有灵感嘛。”羽生一副耍赖的样子,又黏上了我:“今天讲的是法国呀,好期待啊。”
“怎么?你也关注?”我无奈只能让出半个位置给他。
“我看Nathan有转发啊,妈妈现在很火的。”羽生斜靠在沙发上,一把搂住了我。
原来如此,好像确实和陈巍的相识也是因为妈妈给他解答了一道SAT的题目。
公开课直播开始,妈妈一身优雅的法式长裙在屏幕上和大家打招呼。
“妈妈,你好。”羽生用中文喊着。
“那是我妈妈。”我转头嗔怒看他,又占我便宜。
“刑事说了,在中国,我也可以叫妈妈的。”羽生一脸认真的样子。
我翻了一个白眼,这都是哪里来的狐朋狗友。还不及我怼回去,却被他在眼角啵了一口,一时间忘了怼他这事…
妈妈以圣桑的一曲《引子与回旋随想曲》开始今天的课程,那荡漾着忧愁的音符,那强烈鲜明而奇特的主题旋律,那饱满明亮如葵的金黄音色,那千变万化而光彩无限的乐章,在一片绚烂中久久绕梁。
妈妈缓缓说道:“我第一次到法国,是在英国读博的时候,恰逢毕业前我和先生留英工作的事情并不顺利,便和我先生一起前去巴黎散心,当时巴黎街头的咖啡店常常有小提琴手在拉这首曲子,曲子有一些西班牙风味,听说按照作者原来的意图,这首乐曲本拟作为一部小提琴协奏曲的最后乐章而进行构思,但出演成功后却就此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