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医兀自站在原地,开始紧张地思考着下一步计划。那绿衣女子行动诡异,看来也是修行之人,估计不好查找。但若她明日不来,金丝白玉剑岂不更难寻找?为今之计,应该是主动找到那绿衣女子。但该如何寻找她呢?
手臂剧痛传来,打乱了折医的思绪。他低头看了看左手,发现胳膊已然红肿,且伴有少许血泡。
“得赶紧清毒!”折医想罢,右手抓住左手胳膊肘,左臂猛然一抖,将体内的蛇毒逼了出去。
“呼!”折医长出一口气,感觉身体舒服多了。低头看了地上散落的灰烬,突然恍然大悟:“对了,那女子不喜山中起火。我何不再次放火引她出来……”
“不行!”折医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放火烧山固然有可能将那女子引来,但代价未免太大了。这漫山遍野的花草虫鸟,哪个不是血肉之躯,岂能因自己的私利而无辜受害?
“唉!罢了,天亮再说吧。”折医摇了摇头,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睡了过去。
旭日东升,天空放亮。林间鸟雀齐鸣,将睡梦中的折医唤醒了。
折医喝了点水,又洗了把脸,静待那绿衣女子前来。
日上三竿,那女子还没来。折医烦躁不堪,胡乱吃了点东西,又等了半个时辰,还未等到那女子前来。
“骗子!”折医心中恨恨骂了一声,提着枪四处拨弄荒草,漫无目的地寻找着宝剑。
中午时分,那绿衣女子终于出现了。她慌慌张张地跑到折医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抱歉,我来迟了。”
折医见到绿衣女子,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但仍忍不住呵斥:“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守时?你看这都什么时候了?!”
“嘻嘻,我昨夜睡得晚,故而起得晚了些。兄长莫怪哈!”
折医依然得理不饶人,道:“谁是你兄长?!你自己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绿衣女子听到此处,嬉笑的小脸上显现一丝不悦,道:“本姑娘答应今日帮你寻找宝剑,并未告知是在哪个时辰。我在子时寻你也可,在亥时寻你也可,只要在十二时辰之内找到你,都不算失信。你一个大男人,若再这样得理不饶人,我可要回去再睡一觉了!”说罢,拍了拍肩上昏昏欲睡的竹叶青蛇的脑袋,道:“香笋,今日天气炎热,我们且回去吧。”
“你……”折医紧握长枪,欲阻拦绿衣女子离开。想起临走之际师傅教诲,突觉有些鲁莽,遂急忙说道:“姑娘莫走,是在下的不是……”
“你现在知道错了?”
“是在下鲁莽了。”
“说,你错在何处?”
“在下寻剑心切,故而有失风度。”
“错了就错了,找什么借口!”
“是……”
“是什么是?你在这里继续等着吧,今夜亥时,我再来寻你!”
“放肆!”折医再也忍耐不住了。堂堂七尺男儿,血气方刚,岂能被这小女子训斥。
“你既知错,为何如此恼怒?真真奇怪。”绿衣女子似未察觉折医怒气,满脸无辜地问道。
“看枪!”折医着实恼了。他大喝一声,双手持枪砸向绿衣女子。
绿衣女子见折医动手,急忙挥棒架住来枪,道:“美人也打?你脑子没事吧?!”
“打的就是你!”折医说罢,向绿衣女子连刺数枪。
绿衣女子格挡一番后,猛然往后一跃,右手持竹棒在面前一挥,道:“起!”
拔地竹林!
须臾间,平坦的地面刷刷窜出一片竹林。每棵竹子有碗口粗,一丈余高,将折医包围其中。
“嘻嘻,这竹林茂密,我看你怎么施展枪法!”绿衣女子边说边持棒向前。
八尺长枪可劈、扫、扎、崩、拦,讲究灵活多变、大开大合,需在开阔地方能完全施展。这密密麻麻的竹子,显然限制了长枪的发挥。
折医虽经常与师傅对练,但对第一次实战却明显准备不足。还未等他想好策略,那绿衣女子已闪转腾挪杀到近前。
“不好!”折医暗叫一声,双手持□□去。
绿衣女子见枪扎来,急忙低头一躲,接着莲步轻移,若蛇一般绕到折医左侧。
折医慌忙收枪,接着双手举枪向左侧砸去。
绿衣女子见枪势凶猛,并没有硬接,而是原地一滚来到折医身后。
折医再次慌忙收枪,欲转身再战,却不慎撞到身后的竹子上。
“可恶!”折医怒骂一声,狠力挥枪扫去,却打在旁边的竹子上。
此时的折医若笼中鸟一般,空有一身力气,却施展不开。
绿衣女子站在原地,喜笑颜开,道:“好了,不跟你闹了,我们赶紧去找回宝剑吧。”
“唉!”折医将枪愤然插在地上,低着头重重叹气。
绿衣女子挥了挥手,撤去竹林,然后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