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郁离和尘述、赫连辞商定了一些计划的细节。
待到商议完毕后,夜已深,云令月已经不堪重负,趴在桌上睡着了,旁边还有她百无聊赖摘下来的薇薇香花。
赫连辞起身:“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已为你们准备好了一间上好的厢房,几日不见,你们两个小仙侣肯定有许多话想要说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啦。”
郁离点点头,而后看向了正在酣睡的云令月:“那月儿……”
赫连辞摆摆手,而后很是自然地将云令月抱了起来:“没事,交给我就好。”
郁离眼睁睁看着自家妹妹被赫连辞行云流水地带走,一时间有些愣住了,她幽幽地看向尘述:“他们俩这是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尘述嗐道:“他这不过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照顾罢了,以赫连辞的那个年纪,做你妹妹的太太太爷爷都够了。”
郁离摊手:“这是什么世道,年龄不是问题。”
然后她忽然起了八卦的心思:“他以前……有没有过夫人啊?”
尘述摇摇头:“据我所知,没有。”
郁离难以置信:“啊?怎么可能,你不要告诉我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老光棍啊!”
“灵修者轻易不会缔结连理,成婚生子的,这样他们会无法维持年轻的容貌,这一点你忘了吗?”
“我没忘啊,但就算不成婚生子,也不可能这么多年来连个红颜知己都没有吧?”
“以前或许是有,但是那些红颜知己恐怕都已登临神之领域了,可不就剩他孤家寡人一个了吗?”
郁离和尘述相视一眼,皆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情景,还真是让人唏嘘。
“就是啊……”一提及这个问题,郁离忽然又有些担忧起来,“你说我们若是复仇成功,大功告成,赫连辞在凡尘的尘缘已了,到时肯定会化神归去,但月儿妹妹现在才五阶灵皇,和那道坎差得也太遥远了……”
尘述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么操心人家?人家有没有这个意思还说不定呢。”
“也是。”郁离耸耸肩,“去睡觉了!”
尘述本来想着几日不见的思念肯定会让他们如胶似漆,但事实就是,他想多了,还想得美。
郁离借着清凉的月色很快就睡着了,在暗室里的那三十年她几乎日夜不休,没有一夜睡得心安理得。
好不容易从暗室里出来了,她肯定要好好睡个好觉,男人什么的,都得排在一个完整的好梦之后!
尘述无奈之下只能从背后紧紧搂住郁离的腰,也同她一起,沉沉进入了梦乡。
此夜过后,离火盟盟主除了是皇品言灵师外,又传出了一条传闻——她还是身魂不一的复生者!
这条传闻对于旁人来说只是个饭后谈资,但是对祖鸿林来说那就是个重磅的炸弹。
虽然寒荒大陆的灭魂司严明执法,根本不会允许有违反自然秩序的复生者,但是谁会这么不知死活去举报一个皇品的言灵师呢?
当然,这样找死的人还是有的。
但是这些举报都无一例外,被新上任的大掌事莫凝渊给草率应付过去了,最后他还不胜其烦地贴出了一张告示——
此女身魂合一,无间无隙,非夺舍或献祭等非正常手段复生,已不在灭魂司管辖范畴,请诸位灵修者莫要再拿此事干扰公务。
灭魂司的官方通告一出,这重磅炸弹便彻底在祖鸿林里的耳朵里炸了。
他很快便向郁离发出了邀请,还是让祖鸣夏去请的,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待遇。
于是这千呼万唤不出来的离火盟盟主,在祖鸿林的一个邀请下,痛快地现身了。
但是此番再见祖鸣夏的时候,祖鸣夏显然和郁离生疏了许多。
郁离知她心中所惑,所怨,但是她并不想过多解释。
但是祖鸣夏却无法明白,为什么,她如此信任她们,可她们为什么到头来却要隐瞒她,利用她。
她不明白,所以在看到郁离的那一刻,她积压了多日的怨与不解终于爆发了出来。
“为什么?”祖鸣夏冷冷问出了声。
“什么为什么。”郁离双臂环于胸前,静静地看着她,“你是觉得我们利用了你做了坏事?还是你觉得我们之前那样对你是另有所图?”
两句问话瞬间让祖鸣夏哑了火,她有些茫然地看着她:“我……”
她这才发现自己这几日来的怨气根本毫无立足之地……
“祖鸣夏,我们不告诉你也有我们的顾虑和考量。”
“就好比上次在菩提殿中发生的事,我们若是提前告诉你,你能完全伪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吗?”
“若是被你爹知道了你也参与其中,你认为我们那次的行动还能如此顺利吗?”
“若是被你爹知道了你参与了此事,那么请问,你爹又会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