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草承认有时候她的这招非常有用,毕竟亲自领略过这女人的演技,喂药那次当上官浅惨兮兮而不屈地反驳说自己是孤山派遗孤时,说恨无锋时,她还真有一瞬间的晃神,是不是太咄咄逼人太笃定了……
还生出勉为其难把她带会娘家的念头,真是醉了
袁草再也不吃她那一套:“我现在清楚地认知到你真是一个热爱演戏钟爱说谎的女人。”
软的不行那只能来硬的,上官浅自知打不过袁草,但在这片竹林里的无锋可不止她一个。
“寒鸦柒,这里交给你!”
话音未落,身后风声异响,有东西突进,来不及回头,袁草错开半步举刀往身前一挡,一短剑擦着刀锋而过,耳边响起刀刃相撞的尖锐的摩擦声,来人是个寸头男子。
上官浅趁机离去,袁草欲追,那名唤寒鸦柒的男子再次持着短刺上前,不愧是刺客出生,每招每式都带着阴险狠毒之势,直取命门,袁草腾空跃起,凌空翻了个跟头避过那刺来的短剑,稳稳落在寒鸦柒身后,一个转眼一刀横切头颅,寒鸦柒慌忙往后一仰,只觉凉意擦着头皮一闪而过,那长到再次回旋而来,寒鸦柒心中一惊,快速滑出一尺之外,随即脚蓦地一动,离弦之箭般举着短剑刺向袁草,那短剑细而薄,锋利无比,仅仅是擦过皮肤就会留下一道不浅的血痕。
袁草死死扣住刀柄,待短剑袭到眼前之时,目光一凛,一抖手腕,将短剑一分为二,寒鸦柒猝然睁大双眼,眼前刀光一闪,长刀在她掌心转了两圈,继而一刀斩至他的胸膛,皮开肉绽,袁草迅速归刀入鞘,将内力凝聚于掌心,一掌打在他的胸口,寒鸦柒顿时被掌力打出几尺远,鲜血止不住涌上喉咙喷涌而出。
一个刺客死了就死了,袁草仅是看了眼尸体就没再停留,向上官浅跑开的方向追去。
追到不知道哪里,便听见不远处那片竹林传来金石打斗之声,袁草循声飞速赶去,她自认为金繁定能打过上官浅,可等她赶到时看到的则是上官浅一剑刺入金繁的心口,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为的就是金繁死死攥住的锦盒。
正当上官浅要彻底送金繁去黄泉路时,宫紫商赶来将她撞开,拿起炮弹就朝她轰去,上官浅翻滚躲过,宫紫商则被她掷来的石子击中跪地。
袁草眉头一拧,总觉得宫门今天早死不少人。
她扫了眼奄奄一息的金繁,毅然决然地抽刀飞奔向要逃离的上官浅,电光石火间,拔地而起来到上官浅的上空,上官浅似有所感,猝然转身抬头望向上端,瞳孔猛缩,只见袁草轻叱一声,举刀当头劈下,上官浅赶忙举起短剑相抵,刀剑不过一瞬相撞,上官浅便承受不住这压迫后退了七八步,用短剑撑地,才勉强稳住步伐。
上官浅抬眼看向袁草,丝毫没有犹豫,掏了一把地上的石子甩向袁草,趁着袁草舞刀挡开飞去的石子,头也不回地逃走。
那一把石子带沙卷叶,一时糊住了袁草的视线,替上官浅拖延了时间,等恢复视野,上官浅不知跑到哪去,她愤愤地咬了咬牙,不带一丝踌躇地追了上去,今天她定要将上官浅抓住。
这片竹林她从未来过,上官浅手拿宫门云图,自知哪条路能逃走,哪处方便藏身,她想追也难找,想到这里袁草渐渐停下了步伐,望向来时的路,早知道就叫宫远徵给自己绘制张宫门云图了。
就在她一时出神之际,一枚暗器飞速冲她袭来,饶是她反应再怎么迅速,因为出神一时大意被那暗器划伤手臂。
用手指头想想也知道谁这么可恶,她看了眼手臂上的伤痕,耳朵轻轻一动,有人踩着枯叶缓缓走了过来,她抬眼看去,来人正是上官浅。
“以你的内力来说,普通的毒奈何不了你。”上官提着短剑来到她身前,“可这是宫远徵调制的剧毒,毒性强烈,饶是你内力再强能撑个一时半会儿,但不服用解药,不出一日你必暴毙而亡。”
“妈的……”袁草破口大骂,“毒死我就毒死我,我也算是为了宫门英勇献躯了,你们无锋来了多少个人啊,除了你估计都死光了吧,来干嘛呢?无锋是个晦气之地来宫门寻死了是吧?呸,宫门还嫌你们晦气,死宫门里招苍蝇还不如你们自己找棵树撞死得了!”
上官浅被她骂的毫无还口之力,当然此刻就算她受伤了,自己也毫无还手成功的胜算,撑死五五开。
那毒性是真的强烈,带有猛烈的侵略性,本来一开始身体还没什么异样,慢慢地从脚一路向上攀登,逐步开始麻痹,也许这还只是个开头。
袁草现在骂爹骂娘的情绪暴涨,甚至还想骂几句宫远徵,怎么就给上官浅这女人偷到剧毒了?
上官浅脸色阴沉,手起刀落劈晕袁草,无锋她不能回,宫门不能待,她将袁草抗到肩上一步一步离开宫门,心道自己该找个安全的容身之所。
她自然不会让袁草死,带走袁草,为的就是靠袁草之力杀了屠她满门的点竹,无锋的最高首领。
如果再加上无量流火在手,那灭除无锋和点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