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了宫门(1 / 3)

反正之后她是怎样睡过去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宫远徵的床上,敢肯定的是她和宫远徵只是单纯地盖着棉被纯共枕。

此时此刻只有袁草一人躺在床上,宫远徵早早就起了床,不知道到哪去了,她想十有八九是去角宫了。

想起来昨晚除了那个吻,之后发生了什么好像失去了意识一般,一点印象都没,啊对了,脑子烧地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宫远徵说了一句“留下来陪我”,然后彻底跟脑子断联了……

袁草越想脸越烧,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晃了晃脑袋不去想那些,还没走到门口,房门就突然从外边被人拉开,宫远徵端着盘子,上面一碗热粥,像是怕她吃不饱似的,还带了两个水煮蛋。

“醒了。”宫远徵端着盘子走到桌前放下,“过来把粥喝了。”

袁草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人生中第一次这么紧张,她小步挪到方桌的另一头,端起热粥拿勺小口喝了起来,小眼神瞄向宫远徵,只见他拿过一颗水煮蛋将壳剥开,垂着眸关切道:“今日下雨,天凉,多穿些衣服。”

“嗯。”

袁草才注意到宫远徵束起了头发,束成小丸子被些许头发覆盖一眼看去以为是短短的马尾,还有些头发扎成几股细细的辫子,垂在胸脯两侧,抹额和小银饰必不可少,蓝白相间的无袖长袍,衣领和衣襟之处镶着雪白绒毛,本来十七八岁的年纪,现在看上去像是只有十四五岁。

“这是越长越嫩了。”袁草心中评价道。

就在这时,一颗被剥的干干净净的鸡蛋递到她眼前,她赶紧喝水似的把粥一饮而尽,接过鸡蛋:“谢谢少爷。”

“……”这一番操作看得宫远徵一愣,张张嘴欲言又止,最后无奈地叩叩桌面,“不配粥吃你不会噎着?”

“……”袁草呆呆地看着他,继而干笑两声,“没事,有口水。”

宫远徵抽了抽嘴角,虽然一时有种真不想认识她的嫌弃,但还是口嫌体正地倒上一碗茶,放到她的面前。

袁草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道:“少爷今天这身衣服真好看,审美棒棒哒。”

说着,她还竖起了大拇指。

宫远徵端茶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扫了下她的手势和扬起的微笑,抿了口茶后说道:“几天前穿过。”

“……”袁草略一思索,再次竖起大拇指,咧嘴一笑,“少爷的束起头发真好看,发型棒棒哒。”

宫远徵撇了下嘴:“前几天就束起来了。”

此话一出,袁草保持着姿势当场石化——不是,怎么最近马屁总是拍到马蹄子上?

许是她的表情过于喜感,宫远徵憋不住笑了几声。

袁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赶紧转移话题:“少爷,云为衫带着宫门云图离开回了无锋,他们搞突袭咋办?”

“等。”宫远徵道,“五日之后便是宫子羽的继位大典,长老一众决定在那天让宫子羽重新选婚,想必那天会很热闹。”

“……啊?”袁草疑惑,“宫子羽又要结婚了?”

宫远徵瞥了她一眼:“他又没成过婚。”

袁草后知后觉:云为衫和上官浅都还没被娶回宫门哦。

“宫子羽都选两次婚了,少爷一次都没选过,甚至还要再等两年,寂寞啊寂寞,空虚啊空虚。”

她全然没去注意宫远徵刷的一下拉下了脸,满头黑线地横了她一眼。

这几日宫门比以往要更加守备森严,谨慎缜密,好似就认为五日之后的继位大典上无锋会趁机攻入宫门。袁草隐隐觉得错过了什么事,但让她说到底错过了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反正思来想去她也想不出些啥。

五日之后,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而袁草很荣幸地获得了“盯紧上官浅”这一老调重弹的任务。

宫远徵则守着他哥在角宫。

袁草看向一步一步走上石阶的新娘,以宫子羽对云为衫那痴恋的程度,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重选新娘,堪称宫子羽一直以来做过最奇葩的事。

宫子羽走到一新娘面前,掀开红盖头,那表情和眼神是看到熟人时的震惊。

让袁草震惊地还在后头,那新娘的手倏然从另一只袖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剑刺向宫子羽,转眼间的功夫,云为衫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我擦?这是什么情况?

袁草合上讶异的嘴巴,扭头扫了眼四周,他娘的上官浅又跑哪去了?她张望四周,余光瞥见红色的布后闪过一抹白,她立即冲那方向追了上去。

上官浅一手提着尖利的短剑,一手拿着宫门云图前往月宫后门,去取出云重莲,她自然知道袁草此时正追在后头,没一会儿便能追上,果不其然袁草飞身拦路,抽出腰间长刀截在她面前。

没等袁草先发制人,上官浅惯用她的演技,用无辜的眼神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率先开口道:“我没有要伤人,取完东西我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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