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上传来男人低磁的笑声钻进骆枝枝耳朵里,如同轻柔的羽毛挠的她心尖发痒。
“那我应当很符合你的要求。”凌澹偏过脸,眼眸深邃有神,“骆枝枝,我应该还蛮很有钱。”
这种话,她曾经在电视上看过多少遍便嗤之以鼻过多少遍,可当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她竟然从心底升腾起点小雀跃。
骆枝枝觉得,凌澹变得很会哄人,他应当也是喜爱自己的。
指尖蹭着软衾,眼睛注视着头顶的罗帐,骆枝枝用温软的嗓音开口问:“那上京城的白桃绿豆糕会比这里的好吃吗?”
白桃绿豆糕,凌澹其实不太清楚这是个什么玩意,他将双手枕在脑后:“不清楚,等到了上京城,我们可以一起去尝尝。”
两人默契的安静了会,在凌澹认为她已经睡过去时,他耳边响起细微谨慎的问询。
“那你什么时候回京呀?”
“再等两日。”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烟火小分队次日便启程回临安了,他们前脚刚走,客栈掌柜便要店铺伙计烧了些柳木去去晦气,谢天谢地总算送走了这帮瘟神。
为了小郡主的安全,他们走的是路途稍远的官道,马车行了半日后,他们便下马车来茶棚处喝茶歇脚。
小郡主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气,翡翠多唤了她几声,便得到她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翡翠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打扰了。
几人付了银子,不多时便有两大壶茶水送了上来,隔壁桌上似乎是一对夫妇,妇人撕下块黄面饼塞进嘴里,嘟囔道:“咱们还是小心些,这世道不太平,继续走官道的好。”
男人乜她,“你又道听途说什么了?”
“哪里是道听途说,我可瞧得真真的,那人心口处插着只簪子,死不瞑目呢。”妇人状似惋惜,嚼着饼子道:“听闻那人是个童生,其貌不扬却诓骗了很多女人,最后这不死在了他相好的手里。”
男人喟叹两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骆枝枝低头小口饮着茶水,对周遭一切充耳不闻,柳嫣然对这些话题不甚感兴趣,专心逗着图图玩,蒋沉舟的目光自是一刻都不曾离开。
上了马车后,周围再无其他人,骆图图闹着跟春生在一块,也跟在后面的马车中,骆枝枝才忧心忡忡道:“刚才那对夫妇说的怕是黄童生。”
他那么游刃有余游走在女人之间,又怎么会轻易被女人杀掉。
而凌澹这边好似已然忘了黄童生是谁,搭在膝上的手指动了动:“谁?”
见他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骆枝枝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她摆摆手,托着腮看向窗外:“没事。”
兴许是她想多了。
凌澹缓缓掀起眼睑,乌沉的黑眸映着她的身影。
骆枝枝看似全神贯注的盯着窗外风景,实则眸光涣然,思绪仿佛漂浮在云层之上,她捧着脸,幽风撩动额间几缕碎发,忽然,一只漂亮修长的手出现在她视线中,骆枝枝睫毛一抖,烫人的呼吸便已然在她耳畔,那人气息灼烈的令人无法忽视,如同严密水网严丝合缝将她以圈抱的姿势围住。
骆枝枝呼吸骤然乱掉,细碎潋滟的眸光追了上去,正好同他垂下来的视线交汇。
细长的指节轻轻往左侧拨动,哗啦一声,半敞开的小轩窗落得紧紧的。
那声响令骆枝枝本能往后一缩,不料两具身体却更贴合了,凌澹忽的抬手捏了捏她鲜血欲滴的耳垂,紧接着温热的掌心盖住她光洁的额,“是不是被吹到了?”
“应,应当是。”她耳垂发热发烫,说话也不太利索,不知怎的激动起来还咳嗽两声,她肩膀往外挣了挣,身后人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动作稍顿了下,身后的重量便消失了。
她还未来得及坐直身子,肩上便搭上件柔软的薄毯,“你风寒未好,还是要注意些。”
她不冷,相反来说还有些燥热,那股躁动的热意从耳肉缠缚到四肢,搅得她神思不属的。
凌澹免不得又多看了她眼,指尖还残留着耳肉柔软细腻的触感,他难耐的摩挲了下,轻咳一声偏开了眼。
*
冬月十七那日是金匮黄道日,福德星和月仙星当头,宜嫁娶。
回春堂早早的便开始热闹起来,婚礼需要采买的一切事宜全权交由骆枝枝,时间紧任务重,她忙得脚不沾地,一连几日都没出现在饭桌上。
回春堂门口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小郡主瞅着他们洗洗涮涮,置办新物件,还好心情的上手帮了把。
她问春生:“你们是终于意识到这里污七八糟的令人无法下脚了吗?”
不等春生说话,她又沾沾自喜道:“现在知道巴结本郡主了?哼,为时不晚,我来看看你们买的什么?”
她自顾自的拨弄了几下,露出嫌弃的表情,“我可不爱吃红枣花生,还有你们准备金元宝作甚,给谁烧的?”
春生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