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艾莉亚是和他一起被掳走的。目前,他们生死未卜。”
“若他们耗费这么大功夫送手指,那人质一定还活着。”泰温围着桌子踱方步,说。
“他们没送来艾利亚的手指。”詹姆说。
“他们没有落下她的。”泰温说。
詹姆大为惊愕。弗雷那些家伙真的蠢钝至此?就算他父亲对艾莉亚没有特殊喜爱,此举的挑衅意味也太冲了,是父亲绝不会姑息的奇耻大辱。瓦尔德弗雷竟如此莽撞冲动,实在有些人设崩塌。难道是老年痴呆?
“哪只手?”过了一会,詹姆低声问。
“右手。”
詹姆吐出一口气。“啊,那是好消息,她还能拿刀用剑。”
“若他们有脑子,就不会让她的手闲着。”泰温说。“她靠着顽强的斗志,撑过了很多惊险时刻,却不是不可战胜的。若她闹腾得太厉害,他们会杀之后快。”
“她还是识时务的。”詹姆小声说。
他父亲点了点头。“你跟罗柏史塔克说过我要来吧?”
“是的,”詹姆说。“这会造成北境军队的一些……分歧。”
“很好,”泰温说。“北境营中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信赖。混乱总能很好地揭露谁是叛徒,好比从伤口中吸出毒素。波顿可南下了?”
“只有一小撮人,”詹姆说。“情况有点复杂。如今北方人手不足,是因为许多身强体健的士兵到绝境长城去了。有消息称,曼斯雷德组建了十万野人大军在虎视眈眈。”
“十万大军?任何人要迫使一千名野人相互合作都并非易事。”泰温说。
“奈德史塔克的私生子言之凿凿,似乎深信不疑。”詹姆说。“据说,卢斯波顿送了一大批人员手到长城。他的人说,连他自己也动身了。”
“这有待调查,”泰温说。“北方势力在这个节骨眼上分散,怎么看都事有蹊跷。也许是奈德史塔克的私生子在搞小动作。”
“对此,我高度怀疑。”詹姆说。“这孩子比他其他兄弟姐妹还像他们的父亲,诚恳过了头。他对妹妹也十分疼爱。我觉得这可能只是倒霉的巧合。”
泰温吐出一口气,坐在桌前。“也许。”
詹姆观察着父亲。“您看起来有些憔悴。”
“我累了,”他父亲说。“每次我处理完一桩事,就多生出两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五王之战后,我必须和乔弗里斗智斗勇,然后解决你胡闹的姐姐。如今的国王性情稳定温和,我也把你姐姐押回凯岩城了,弗雷却不安生了,长城也不令人省心。搞不好这场战争平定后,就该轮到多恩叛乱了。又或者龙家孤女会跨过海洋来寻仇。”
“都有可能。”詹姆赞同道。他逐渐开始理解父亲对敌人的心狠手辣。他屠杀了雷因斯和塔贝克满门,连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因为死人无法报仇雪恨。“父亲,我想知道,您还有时间睡觉么?”
“很少。”泰温说。“我想,罗柏史塔克很快就会来见我了。”
“是的。”詹姆说。
“很好,”泰温说。“我们来看看男孩愿意为达到目的做出多大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