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相信你提供的帮助。”罗柏说。
“这也不过分。”
“我知道不过分。所以你的动机是什么?”
詹姆在桌边踱着方步,用左手手指划过桌沿。“话说……你妹妹挺烦人的。”
罗柏抬头怒视。“什么?”
“烦人、固执,且没什么自保意识。若非我父亲对她超乎寻常的喜爱,她早死了千百回。”
“你是说,他对我妹妹有所亏欠。”罗柏喃喃。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詹姆说。“但若您要往这方面想,我也欠她不少。失去右手后我浑噩度日,彻底颓废。您若看到那时失魂落魄在城堡里游荡的人,一定认不出来那是我。那和我平日风流倜傥的样子相去甚远。”
“迷人对你而言有点过誉了吧,弑君者。”罗柏说。
”好吧,好吧。“詹姆说。”重点是,我觉得用无用的左手练剑是徒劳无功之举,开始自暴自弃。你妹妹……怎么说呢,她强迫我拿起剑,从头再起。”
“强迫你?”罗柏问。
“是的,她一直用棍子敲打我,直到我听她的话。正如我所说,你妹妹是个烦人精。”詹姆耸耸肩。“放任她在弗雷手中不管不问可不是回报她的好方式。”
罗柏用怀疑的眼神打量他。“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荣誉了,兰尼斯特?”
“你们史塔克眼中怎么只有荣誉?”詹姆问。“这跟荣誉半点关系也没有。”
罗柏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继续低头盯着地图。“北境的一切事物都和荣誉息息相关。而且每个人对荣誉的定义还不一样,实在太磨人。”
“尤其是在战争中。”詹姆说。“战时总是欺骗和诡计胜出。不过毋需我多言,你对此应该再清楚不过。你当时为了俘虏我也演了出大戏、下了血本,付出了两千条生命。”
“闭嘴。”罗柏说。
“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这是一句夸赞。你那一招真高明。”詹姆说。“为了趁人不备,你做了应该做的事。出其不意的手段给你的优势足以弥补人数和经验上的劣势。我父亲不知道拿你怎么办,因为他对你一无所知,以为你在五王之战中会和你父亲的作风如出一辙。他随劳勃征战时,可没比你大多少,因此这是个合理的假设。但你和你父亲的风格大不相同。”
“可当时的情况已不适用于现在。”罗柏说。“我没有出其不意的资本了,敌人在暗我在明。我的策略和弱点,他们都一清二楚。”罗柏抬头望着弑君者。“瓦尔德弗雷绑走了我的弟弟妹妹,因为他知道我是为了家人才向泰温兰尼斯特投降的。为了把我逼到墙角,他已经谋划了好一会——准备围城战所需的食物、绑走主动出击所需的人质、拉拢盟友以便向我们四方进攻。他已经算准了我在五王之战中的每个举动。”
“那你得出一些新招。”詹姆说。
“知易行难。”罗柏说。“有什么建议吗?”
“也许吧,”詹姆说。“但我不擅长策略,那是我的父亲的专场。跟他谈谈对你将有莫大裨益。”
“你父亲会带来全新的问题。他有着我们所需的人手,只是他一来,我要如何安抚士兵不陷入骚动?”罗柏问。
“是‘当他抵达’才对,”詹姆走到桌边,倒了一小杯酒。“这是我留在这的半个原因。我在一小时前收到消息,我父亲正火速赶来,几天内便会到达。”
罗柏缓缓瘫倒在椅子上。“你怎么不早说?”
“你起初见到我时似乎有些焦虑。”
“是吗?那我现在可放松了?”
“这倒没有,”詹姆走向罗柏,将那杯酒递给他。“但你至少去除了我这个顾虑。”
罗柏猛饮一大口酒,希望安抚躁动的心和日趋敏感的神经。“这算坏消息中的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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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破晓时分,当詹姆看到地平线上的兰尼斯特旗帜,他和手下悄悄从营地溜走,骑上马去迎接父亲。他可不想在骚乱爆发时待在北境人左右。同时,他挺同情少狼主的。无论作什么选择,情况都对他不妙。
一到狮家大军里,他便除掉头盔,并迅速找到父亲的帐篷。父亲正细细端详一个和史塔克公爵那类似的地图,眼里闪烁着钢铁般的意志。詹姆进来时,他没有抬头,却知道是他。
“告诉我,你是怎么弄丢艾莉亚史塔克的?”
“您真的要把锅甩我头上么?”詹姆问。“在怪罪我之前,您至少能说出五个更适合的对象。”
“我不是来这责怪任何人的,而是为了让弗雷家为自己的逆反付出代价。”泰温说。“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讲起。”
“没什么好说的。”詹姆说。“我们离开临冬城的前一天,艾利亚和她弟弟布兰在神木林里。介于中午和晚上的那段时间内,他们失踪了。史塔克一族在两周后收到了两根布兰的手指,是从弗雷那寄来的。我们因此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