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1 / 2)

魏宴安也不在意,只让林太医给谢姮把了脉,细细地过问情况。

林太医还是唉声叹气,愁容满面:“皇后殿下郁结于心,忧思过虑。只怕过了前三个月,这腹中胎儿生下来,恐有。”

“姮娘,你不给朕好脸色看,也行”魏宴安亲自端着汤药,走到床榻前:“但你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谢姮还是不语,她漠视了男人,将药抢过一饮而尽。曾经连喝药都需要蜜饯的女郎,如今是眼也不眨了。

药虽苦,怎可及心里的苦。正因为她理解魏宴安的不得已,所以才更加怨怪自己,为何托付了真心,才落得如今的进退两难。

她夹在家族和丈夫之间,已经被逼得喘不过气,如何能开心得起来。谢姮已经竭尽全力地保住孩子了,如果生不下来,那就是命吧。

她爱的男人,雄才伟略,他野心勃勃地想要推行新政,彻彻底底地铲除世家,这些在他眼里为祸万民的蠹虫。

她没办法也没有理由,正因为她理解魏宴安的不得已,所以才更加怨怪自己,让他退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要将自己的家族蚕食鲸吞。

甚至只能被困于深宫,想着他会怎么和她的亲人去争、去斗。

凭什么魏宴安就能如此淡定自若,谢姮苍白着张小脸,她眼睛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终究还是开了口:“陛下是真心想要这个有着谢家血脉的孩子吗?”说着,她撑起身子,凑近了男人:“或是说,陛下还真的想要出身谢氏的皇后吗?”

她清丽如画的双眼望进男人深邃的眸中,长久的沉默后。

帝大怒,翊坤宫上下全都跪了下来,九五至尊的雷霆之威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但魏宴安隐忍地看了面无表情的女人几眼,终究是闭了闭眼。

紧随而来的是昭告后宫的旨意:“皇后谢氏,娇纵跋扈,屡驳朕意,褫夺其后宫权柄,禁足不得外出,由秦妃统摄六宫。”

“本宫同吕后一样垂帘听政过,可这掌控权利和依附权利,到底是不同的”谢姮听见这话,倒没什么波澜,反正那些糟心事她是一点也不想看,只是有些感慨,到底是没有忍住这口气。

“殿下”秋鹭心疼又担忧地劝慰道:“你何苦故意激怒陛下呢?”他现在不是以前备受忌惮,如履薄冰的镇南王了,而是手执天下权的君主,谁能不顺他的意呢?

这可不是以前在魏府时的冷战,殿下有着娘家的底气自然一点也不肯低头,但如今形势比人强,和陛下这么拧着,到头来吃亏的不还是她自己吗?

谢姮侧过了头,声音低低地:“他不让我心里好受,我也不要他好过。”这些天的积怨,她终于发泄出来了,就连心情也畅快了许多。

“他若对我还念及情分,自然不会拿我如何。如果他已经厌弃了我,那我便是低到地底下去,他怕也不会也丝毫手软。”做了这么久的夫妻,魏宴安什么模样,谢姮也不是全然无知的。

此时的华阳宫,秦妃得了御令,却没有展颜。她脑子细细思索着,自顾自道:“陛下定然同皇后起了冲突,才将这掌管后宫的权利给了本宫。”

裁冰在一旁不解地问道:“娘娘,这不是喜事吗?陛下总算想起你的好了。”

“本宫倒指望是这样,不过是异想天开”秦清绫嗤笑着说道,她坐在梳妆台前,有些神伤:“本宫也就只能在帝后失和之时,趁虚而入了。”一旦谢姮不和魏宴安闹脾气了,那还有她什么事情?

裁冰听到这番言论,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朝臣们发现,陛下最近是越发喜怒不定了。本来不少反对新政的谏官就被魏宴安给贬了,可今天他却在朝堂上挨个点名,将这些人一贬再贬。

俗话说,这一朝天子一朝臣,可世家却不愿意呐。这常青树自然是越发枝繁叶茂的好,哪里容得别人给砍了去。

世家们都抛去了往日的明争暗斗,拧成一股绳,想方设法地阻挠。他魏宴安再有能耐,还能贬了砍了大半个朝廷重臣不成。他要做到这种地步,只怕这江山也不稳咯。

事情就僵持在这儿了,两股势力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朝堂上天天为新政吵了个人仰马翻。

特别是内阁,世家那是坚决反对。要是这一制度推行成功,以后政事都直达上听,处理事情的也全是陛下的心腹了,他们这些人全都搁一边去吧。

世家之所以能把持朝堂,左右天子近百年,靠的不就是这官员的调动和任命吗?如今要从他们手上把这权利完全抢回来,只怕比登天还难。

谢姮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地大了起来,每当感觉到孩子在踢肚皮的时候,她都觉得心里软软的。

原来做母亲是这种感觉,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让孩子生下来了。虽说孕妇生孩子,是半只脚迈进了鬼门关,但谢姮一想到,自己会得到个骨肉相连的孩子,便没有那么害怕了。

魏宴安也早就解了她的禁足,虽然没有来看她,但各种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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