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标志特点。
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二人之间有一座“桥梁”,同他们都有交集。
交情深浅未可知,何时有交未可知,总而言之就如同无头苍蝇找鸡蛋,茫茫大海捞银针。
况且,若是真的找到那座“桥”,并最终找到那个所谓的连命之人,在他或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强行和他形成契约,会不会改变他原本的命数,会不会无意识间造成一些悲剧都是不定数。
用另一个人的命数换自己的命数,这未免太过霸道无理又恶毒。
于是汀厝浑浑噩噩过了一百来年,丝毫不在意找人的事。
祈愿楼似乎看不下去了,让汀厝在某座山头脚一滑一命呜呼,把他召回祈愿楼,在他气急败坏之时给他提了个折中方案。
彼时正当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祈愿楼原先介绍匕首的那段文字成了精,当上了祈愿楼的信使。
难听点就是狗腿子。
文字精在月光下做了自我介绍。
【你好呀汀厝
我是回时浮
你可以叫我飘飘】
汀厝正在气头上,随手抓了个龙凤纹青铜酒樽砸向飘飘。
飘飘不为所动,文字散了又重聚,坚持不懈地传达祈愿楼的意图。
说汀厝不愿意见血就算了,可以不用匕首,但他可以留着保命用。
为了充分调动汀厝的积极性,回时浮说,只要他能和那连命人相见,哪怕擦肩而过,哪怕你看见他他没看见你,哪怕他看见你你没看见他,都作数,都能结束让汀厝暴躁烦闷的永生。
汀厝恼怒中听到这一句,默默放下了准备砸过去的螺钿紫檀五弦琵琶。
————
江浸月和汀厝吃饱喝足继续前行,和两位妇人告别。
走了没两步又被叫住,葵花籽老妇说:“孩子们,你们走东边那条路吧,虽然路窄一点,但凉快。”
花生米老妇附和道:“对,那儿安全。”
汀厝道了谢,江浸月不明白了,“我觉得这儿都挺安全的啊,东边会有什么危险吗?”
汀厝点头表示同样有这个疑惑,二人对视片刻,心照不宣,默契油然而生。
走东边!去看看有什么名堂!
葵花籽老妇和花生米老妇目送二人走远,看了看对方,想到江浸月的腿,同时摇摇头。
葵花籽老妇:“可惜了。”
花生米老妇:“多好的小姑娘。”
————
东街热闹依旧,比起城中人少了许多,道路也更宽。
听捏泥人的大叔说,街中央有一片更为开阔的场地,平时会有杂耍。
哦,原来是缩小版的祈愿街。
江浸月了然点头。
捏泥人的大叔又说,今天那群人没来,没来的原因让他沉重地摇了摇头,更为沉重地叹了口气。
他这样让江浸月一顿紧张,这种说不出口的原因自然是不问了好,心中默默担忧着这个素未谋面的杂耍人,同时控制不住地揣测,到底是啥原因让捏泥叔讳莫如深。
想着想着就没听见汀厝叫她,也没听见隔壁巷子里锅碗瓢盆叮铃咣当。
汀厝无奈地看着她渐行渐远,给画糖画的大爷交代自己待会儿来拿,抬脚准备去把人揪回来。
闷头走到街中央的那片空地,江浸月才发觉汀厝没跟上来,回头一看汀厝大爷一样闲庭信步赶来,扭过车头准备找她,汀厝与此同时也停下来,绝不多走一步冤枉路。
地不太平,江浸月艰难控着车头旋转,好不容易调整好。
一抬头,只见汀厝不动如山的表情有一丝龟裂,紧接着就是一阵妖风吹过。
妖风中夹着一道黑影,黑影闪过,霎时间天旋地转。
江浸月觉得自己是一片孤独弱小无助的叶子,任凭狂风戏弄,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默默忍受。
还没看清汀厝作何表情,江浸月一眨眼就看到了天空。
还没看清空中有几朵云,江浸月再一眨眼就看到了路上铺着的青石。
身下好像还压着什么东西,还没分心去看呢,身后就传来一道中气十足咆哮,“你个死丫头片子,今天我不打死你我钱字倒着写。”
一个黢黑的,表情狰狞的五大三粗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条皮鞭,带着泰山压顶的气势,迈着笨重且坚定的步伐向江浸月奔来。
江浸月还没缓过来,但在男人皮鞭挥过来时,她下意识转过身,双臂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