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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殷勤重寄词三(2 / 3)

锅子,将一只油纸包好的腊兔切碎了,拣了各色干菜煮了一锅,热汤翻腾,香气滚滚。阿紫又取出香脆的烙饼、锅盔,二人就着吃了起来。

吃罢,阿紫举火步出庙门,但见月色清幽,遍山萧然,庙旁多置松柏,巨木参天,几近十围,山风呼啸,枝叶沙沙作响。比之江南的温山柔水,缠绵雅致,这儿更多了几分明丽冷峻,巍峨奇秀。

阿紫呆看了一会,嘬唇打了个唿哨,黄翼闻声,哒哒的跑过来,阿紫搂着马颈亲热一会,从它背上取下两个葫芦。

这时,大殿中传来云屏厉喝:“什么人!”阿紫一惊回首,电石火光间,见大殿中多了一个一身灰袍、胡须满腮的老者,他一弓腰,飞快抓了剩下的烙饼,云屏一剑劈过去,那老者身形一侧,瞬间越过火堆,一抄手,顺手将火上的锅子端起来,头凑在锅沿,呼噜噜的大吃起来。

云屏见此又惊又怒,清斥一声,青锋剑寒光闪闪,尽往老者身上招呼。那老者一直埋头苦吃,头也不抬,东挪西蹭,每每险之又险的避开剑芒。

阿紫疾步走回,开口止道:“云屏!你打不过的,快停手!”云屏悻悻住手,退回阿紫身边,那老者好似不知两人都盯着他,蹲在原地,一手炊饼,一手锅子,吃得满嘴流油。

阿紫见他一身灰不溜秋的道袍,又打上许多补丁,满面尘土,两鬓苍苍,左耳残缺,斑白的头发胡乱结了个发髻,两眼又小又细,眯成一条缝,双手倒还白净。

虽然此人看来猥琐落魄,阿紫却不敢掉以轻心,自己勤练不辍,内力虽不登峰造极,也足比肩江湖顶尖高手,刚才虽有分心,但此人能无声无息潜入大殿,也足证明其修为;再者,铁锅一直顿在火上,何等火烫,他却毫不避讳的赤手握着,大吃大嚼,云屏出剑时,他虽低着头,却准确的避开剑锋。

不过此人武艺虽高,应无恶意,不然也不会只是虚惊一场了。看他口馋好吃的样子,阿紫猜大约是位游戏人间的风尘奇人。

阿紫在旁看了一会,上前笑道:“前辈,你这样吃法,不觉口干么?这儿有壶酒,喝点润润喉罢。”言毕,将手中一个酒葫芦掷了过去,那老者接在手里,仰头对准葫芦口,一气喝了个精光,喝毕,翻了翻小眼,对阿紫道:“好是好,可惜太寡淡些,再来一壶。”

云屏气道:“不知好歹!我们就这一壶,打的是上好汾酒,为的是深山阴寒,备下驱寒暖身的,自己还没尝一口呢,如今都给你喝光了。”

阿紫笑斥道:“云屏!这深山老林的,遇到个人多不容易,可是难得的缘分,请人家吃一次也没甚么。前辈偌大的年纪,经过多少事,还会让两个小女子吃亏不成?”说着又拿出一支手撕熏鸡,一支烧鹅和一包炊饼尽数取出,恭恭敬敬放在老者面前。

云屏见了也笑道:“是了,我想差了,自古荆楚多出豪侠,燕赵之地,慷慨豪迈,侠义为先,能遇上乃我等之幸,岂会欺负起两个女儿家来?”

那老者闻言愣了一会,突然大笑数声,自语道:“罢,罢,老夫今日栽了!”言毕,伸手将鸡鹅抓起,胡乱撕扯着,与炊饼共食之,顷刻食尽。食毕,随手在衣袍上擦了擦,道:“女娃子,你们来这山上作甚?”

阿紫道:“晚辈欲至汝南,故抄道穿山而过。”老者哼了一声,低声说了句什么,阿紫隐约听到‘逍遥派’几个字,那老者又道:“不必叫什么‘前辈’,老夫姓沐,江湖人称‘木道人’。”“哦••••”阿紫犹豫着是否该道声‘久仰?’可委实没听过,云屏也是一脸茫然。

木道人见状,双眉竖起,道:“应知我出身了?”阿紫陪笑道:“晚辈初出江湖•••••”

这也是实话,阿紫刚到便跑去辽国呆了三年,回来又一直游山玩水,根本和武林江湖没甚么接触,更不了解各家各派,除了书中所述,便一无所知。云屏生于辽国,长在辽国,也不知晓。

木道人又哼一声道:“你们且随我来。”说着径直走出。阿紫云屏牵马随后,木道人乍见两马如此神骏,不由多看几眼,大有歆慕之色。又行了一会,便听水声淙淙,一条水涧回转过来,三人沿着水涧行得几里,一路上山势崎岖,人迹罕至。

眼看路已走尽了,一转眼,又见一高地,方圆几亩,建有三间竹屋,草亭竹篱,一径香馥馥的野花,数竿绿幽幽的山竹,看不尽那丛丛菊蕊堆黄,树树枫杨挂赤;又见呼的一声,跑出十来只肥鹿,一大群黄獐,见了人,呢呢痴痴,也不惊怕。

木道人一指道:“此乃吾居,挑一间暂住着罢。”言毕,跳木缘枝,瞬息不见。

二人推开竹屋瞧了一瞧,这屋子建得倒大方,只是几榻简陋,门窗冷闭,已是许久没人住过了。阿紫挑了一间,云屏擦洗一回,此时屋中仅有二人,云屏道:“姑娘,那老头疯疯癫癫的,也不知什么来路,作甚么搭理他?”

阿紫笑道:“云屏,他人虽荒唐,功夫却高,况谈吐不俗,又无恶意,想是大派出身,你我于江湖见识甚少,打个交道也是好的。再说,他若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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