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铮和明枝来的那天,天气爽朗,微风习习,一眼望去,漫山遍野的金黄一层叠这一层映入眼帘,山上初秋的风光好不别致,叫人难以忘却。只是,他们现在却没有什么心情来欣赏这山上的美景。明枝抱着昏厥的林良铮哭着朝着前面的宫殿大喊:“救命,有没有人啊,救救我们,来人啊,救救我们。”殿内,山主和涂京正在吃饭,听到求救声后,他们便立马跑了出来。山主和涂京在石台前发现他们,只见一个穿着浅色衣服的女子跌坐在地上,怀中抱着一个身着黑服的男子,头发零落,面色苍白,脸上挂满泪痕,瞧着竟然比昏睡的男子还要脆弱。二人的年纪都不大,应该都差不多二十岁。明枝见有人来,又惊又喜,眼泪滴落在怀中人的脸上,“有救了,有救了,良铮。”山主和涂京走到跟前,跌坐在地上的女子抓着山主的衣角,虚弱的说:“求您,救救我们,求您。”说着也昏倒在地上。他们两人看着躺在地上的人,震惊地看着对方,不敢相信,这么多年了竟还会有人来这。片刻后,山主蹲下来,探了探他们的鼻息,松了口气,对着涂京说:“小京,搭把手,先把他们俩弄到殿内去。”
“阿姐,他们......”涂京此刻还处在震惊的状态。
“小京,别愣神了,快来帮忙。”
“哦,哦,这就来。”涂京赶忙上前帮忙。
将他们俩安置好后,太阳已阔别西山,浓重的夜色悄然袭来。灯下,涂京问山主:“阿姐,他们怎么样了?”
“男子并无大碍,只是太累了以致昏了过去,明日应该就醒了。但,那女子的身体不太好,具体的病灶我又说不出来。”山主一边写着药方一边说,案前还有几本厚重的医书。
“阿姐,没想到除了我以外竟还有人来这座山唉,咱们这座山到底什么来头啊?”涂京问。
山主停下笔,摇着头,说:“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座山并未设禁,每个人都可以来。至于这么多年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来,我也不知道。”
说着,她放下笔,抿了口茶,端着茶杯,神色凝重,深思道:“这座山,我竟也不了解,呆了这么长时间,我——”她抬起头,疑惑地说:“我究竟在这里待了多久?”像在问她自己又像是再问涂京。
“我”,涂京刚要回答时,她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皱起眉头,盯着窗布上的影子,一遍一遍地摩挲,“小京,这里不太对劲。”
涂京看她指尖微颤,紧张道:“阿姐。”不知不觉,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隐隐约约弥漫着恐惧的气息,他们未再说话。冷月当头,繁星点点,银河浩瀚旷出天际,秋日的寒气在黑夜里一点一点地生发,如幽灵般悄然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