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汇和阿虎正谈得欢时,听到下人来报,说四少夫人和大姑娘在练武场比武。桓汇对着阿虎尴尬一笑,“这些晚辈就是爱闹着玩。”
“对,就是爱闹着玩。只是别看阿宝个子小,但力气可大了,怕收不住力打伤了您的姑娘。”
桓汇很清楚自己女儿的实力,男子都不一定都能打得过她,更何况是个小姑娘,但既然她爹这么说了,桓汇只好客气道:“没事,要真被打伤了,也是她技不如人。”
“咱们俩也去看看。”
“那……那就去看看吧。”
尽管阿宝力大,但却不曾和他人比武,况且自己也不懂武啊,顶多只是会弯弓射箭,布置陷阱捕捉些猎物,卖个好价钱。
琰珍见阿宝已出现疲惫之相,反正她已经知道阿宝的实力,再比下去就没意义了,打算收手,对着阿宝道:“好了,不比了。不比了。”
这时,传来了阿虎的打气声。琰珍和阿宝同时向阿虎看去。琰珍意识到情况不妙,有她爹在肯定为了父亲的脸面拼尽全力。
“不,咱们继续!” 果真如琰珍料想的那样。
琰珍此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爹也来看热闹,父女俩目光交错,桓汇微摇头,希望琰珍能明白他的意思。可他错了,琰珍以为阿爹摇头是表示失望。琰珍想阿宝既能给她爹争面子,她也能,她回了阿宝一声“好”,打算速战速决,直接给阿宝来一招扫腿。阿宝躲避不及,摔趴在地,略显狼狈。
阿宝站起身,道:“我输了。”
“阿宝!阿宝!” 阿虎冲到阿宝身边,“你有没有受伤?”
阿宝摇头说没有。
桓汇也跟了过去,把琰珍拉到一旁责问:“不是让你停手了吗?你和她有什么好较量的,是军中的兵士不够你练的吗!”
“我……”
桓汇的声音传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阿虎挽着女儿的手臂走到桓汇和琰珍面前,好生好气道:“哎哟,我家丫头皮糙肉厚,没事的。”
“是啊!姐姐可是一直让着我呢!是我不服输,活该摔个狗吃屎!”
“你们下次可别这样了。”
阿宝其实很喜欢刚刚那种比试,她觉得出力流汗是件能让人开心的事,甚至想日日都来这么一回。于是故意不答应公爹所说的,转移话题说想喝酒,而且是几坛几坛地喝,还说她昨夜在房里干坐着,没怎么喝上自己的喜酒。
“可大夫不是让你歇着吗?” 桓汇眼神扫了一圈,不见棪玠,问起他人在何处 。
小李一听到二爷问起棪玠,赶忙上前把棪玠的行踪告诉二爷。桓汇得知棪玠窝在房里,心里恼火,但还是忍住了。
“阿宝,听大夫的话,歇息吧。酒什么时候饮都行,何必急于一时呢。” 公爹这么说,阿宝只好答应了。
小李热闹看完了,就回去禀告公子,少夫人和大姑娘比试的结果。
棪玠在屋内听见急促的脚步声,知道是小李来了。等小李进房后,不用等棪玠开口,小李就开始生动地描述阿宝与琰珍比试的过程,边说边演示。
“少夫人怎么打得过大姑娘呢,也不掂量掂量。” 小李似乎没注意到棪玠的脸色有变,依旧道:“咱们魏国公府本就是以武起家,要是公子您继续习武,还用……”
棪玠打断小李,“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 小李诺诺道。
“姐向来自有分寸,她这么做自有她的原因。至于阿宝姑娘我是该好好说说她了。”
“公子,小的只是担心少夫人把怒火发在你身上。”
“她和我之间的事,你操什么心。”
小李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时李婷开口道:“您当真不去那里看看吗?”
棪玠没理会李婷方才的问题,只是叫小李以后少来内院,搬到外院去住,毕竟姐姐回来了,自己又迎娶了夫人,小李实在不适合在内院里走动。
小李按照棪玠的吩咐回房收拾东西,准备搬到外院去。
李婷跟小李进了房。
小李边收拾边不满道:“奴仆就是奴仆,打发我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公子只是让你搬回外院住,而且你本就不该进内院。”
“你怎么老是帮他说话!还有你是那丫头的贴身丫鬟,应该待在她身边,也好和她处处。”
阿虎在女儿的新婚之夜在夫家留宿已不合规矩,所以一边抹泪一边嘱咐阿宝,要她好好照顾自己。
“阿爹,他们不是说我回门的时候,你再走吗?”
“傻孩子,阿爹迟早是要回家的。而且家里还有肉没卖出去,再放就坏了。不怕,我与你公爹商量好了,等来年春天再回门。毕竟天气转凉了,你留在这里好,这里炭火多。你看他们还给了我一些。”
棪玠见岳父哭得鼻涕都要流出来了,心里嘀咕:怪不得阿宝姑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