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刃将军竟然……策羽军虽然悲愤，其实也怕了。”
阮清璃走下来，走到凌波身边：“将军是巾帼英雄，清璃怎么能笑话将军？出现这样的事情，害怕才是人之常情。不过将军有没有想过，战局怎么会如此出人意料？仙门百家的弟子们可有什么异常？”
凌波皱起眉头，似在回忆，然后道：“如果说有什么异常，就是，人族的战力，似乎是从某个时刻开始，突然暴涨的。一开始有来有回，策羽军是占上风的。但突然，人族的战士们像疯了一样，不怕疼也不怕死。策羽军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打了平手。奚刃将军的玉佩，就是这时候掉的。”
阮清璃皱眉想了想，又问：“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别的异常吗？”
“或许。但当时奚刃将军出了意外，军中混乱，臣一心想将大家尽快撤回来，没有留意。”凌波道。
.
清枫殿。
三个士兵坐在殿里。
士兵们的年纪有大有小。最年长的叫夜西，其实也不过二十五六；最小的叫起画，年纪跟阮清璃差不多。中间的叫有之，约莫刚刚二十岁。
起画尚年幼，所以遇到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殿下，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被身边的有之眼神警告了好几次。
阮清璃走下来，坐在大家身边。
“原本大家打仗辛苦，我该去军营看望大家的。只是……，最近事情多，耽误了。”
阮清璃很客气，搞得这几个士兵们不由得也跟着客气起来。
“殿下哪里话？殿下日理万机，还有时间接见我们，是我们的荣幸。”夜西道。
阮清璃一笑：“我不大会说话，大家多担待。今儿让大家来，其实有件事情想问大家。我听闻，策羽军神勇无敌，是天界都忌惮的存在。可是我听凌波将军说，这一次策羽军在战场上跟仙门百家只打了个平手。怎么会出现如此出人意表的事呢？难道仙门百家的弟子们突然功力大进了？”
起画连忙摇头：“不是的！一开始，他们弱弱的，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但是打着打着，他们突然变得很强，根本打不过……”
“胡说！哪里打不过！不过是比之前难打一点而已！”有之打断他。
“是……我就是……”起画意识到说错了话，脸上有些讪讪的。
阮清璃一笑：“策羽军的威名，我已经听到很多了。策羽军打不过的，整个魔界也不会有人能打过了。今儿也并不是想让大家跟仙门百家的弟子们比，看谁更强。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担心，他们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办法。如果找不到解决方法，只怕接下来还会有很多苦战。”
夜西听懂了阮清璃的用意，点头道：“殿下担心的是。如果说有什么异常，我记得，那些所向披靡的弟子，眼神无法聚焦，似是没有神识。可是，他们又能看清眼前的路。”
“可有注意到这些人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阮清璃问。
夜西摇了摇头：“什么颜色衣服的人都有，并不是只有哪一个门派。”
他这样一说，起画连忙道：“是的是的！那些人看起来正常，仔细一看，眼睛里都没有黑眼珠的。而且，他们不怕疼不怕死，前面有枪也一样往前撞，把他们的手臂砍下来，血流得汩汩的呢，还是用另一只手拿武器往前冲。而且砍下来的那只手臂哦，也还向前冲，抓着人的大腿，跟九爪钩似的，可疼了！”
阮清璃一阵恶心。
夜西警告了他一眼：“别在殿下面前提这些脏东西。”
“对……对不起……”起画尴尬道。
“多谢你。”阮清璃对夜西道，”不过真实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我觉得，不管真相多么不堪，都比粉饰的太平好。你觉得呢？”
“殿下说的是。”夜西道。
“你做得对，不用说对不起。”阮清璃对起画道。
有之从腰间摸出一个香囊：“这是我前些天在人魔两族的通道上捡到的。这味道，我似乎在战场上闻到过。不过，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有没有关系。或许只是普通的香囊。”
阮清璃接过：“多谢。我会仔细看看的。”
.
只是普普通通的香囊，制作也不精致，绣花也不精美。味道也是普普通通，似乎是春天里常见的迎春花，桃花，和梨花一起混了胭脂调出来的。
怎么看也是普普通通，普通得似乎不值得给它赋予什么特殊的含义，看起来就是某个弟子随手带在身上的。
迎雪见阮清璃站在窗前发呆，便走过来：“殿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这会儿都该睡觉了。”
阮清璃回头看她，摇摇头：“发呆而已，不知道该想什么。”
迎雪看见她手上的香囊：“殿下喜欢这个？怎么不早说。迎雪最会做这种香囊了。”迎雪说着从阮清璃手上取下香囊，闻了闻：“没什么特别啊？殿下若是喜欢，明儿迎雪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