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宛如没发生一样,尘醉的生活回到正轨。
每天上课,补习,吃饭,睡觉。
本来尘醉在一中外有套房子,走读用。回来后,她干脆回到学校宿舍。这样节约了不少时间。
竞赛一班的宿舍单独一栋,女生在一层,男生在二层。尘醉就住在一层靠边的房间里。宿舍是两人间,空余的床位是何月薇的。她去艺考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五月末的空气有些燥热,宿舍里的空调令人发冷。正午阳光明媚,躺在床上,尘醉从来没有感觉如此的自在。
她就是女生,不用担心被发现,可以专心地做自己当下的事。当然,也成功地把游归整烦了。
游归没有去处,带着行李就去找空宿舍。最后,他和叶成舟一间宿舍。
他没事干,就去教室一起上课。有时课间时不时地跟她说着好话,无一例外被她无视了。现在,他有点明白了,就没怎么来找她。
呵呵,尘醉啊,你太天真了。
...
尘醉哪里知道,某个不要脸的家伙,每天上课就盯着她看,无时无刻不跟着她。
用游归自己的话来说,她怕耽误我,我也怕耽误她高考。每次想到这,他就感觉安慰不少。
是因为高考,她要专注复习。
整个人宛如复活一般,游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精神。内心深处,伤疤已经够久了。两年都舍得等,也不在乎这一点时间。
他也学会等待了。两年了,人总在变。
日日夜夜徜徉在校园,他的心也再度被治愈着。想开了,一切都是好的。
结果一开始就不是最坏的——她回来了,就是最大的庆幸。
当心中被天光所明亮,再浓烈的酒,也醉不倒魔怔般的信仰。
正午的阳光明媚,重逢的余醉令人酣畅。窗外的光洒在他那造物主磨砺的英俊面庞上,沐浴其中,熟悉的慵懒感依旧诱人。
讲台上的人讲得恣意而又狂躁,台下的人彷徨而又向往。沙沙的笔声,沙沙地落叶。唯独游归,宛若出尘的人,打转着笔,看着熟悉而又明了的题目,发呆而又傻笑。
脚一不小心踹到了尘醉的椅角。正在做题的尘醉一个踉跄,胸口撞到桌子,只感觉胸前一阵生疼。回头瞪了游归一眼,看得游归头皮发麻。
尘醉转过头去。委屈的某人撇嘴。
反正你那是假的,瞪个屁啊。
…
“不是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游归一路跟着尘醉,解释着。
尘醉径直走着,没理他。从正面看,那表情,宛若被人占了便宜般难受。
“你本身那啥就是假的,别在意嘛。”游归放小了声音,说道。
“别生气,消气,消气…”
“你能不能别来烦…”尘醉站在宿舍门前,本想大骂游归一顿,但突然感觉小腹一热,转而一阵阵疼痛传来。
一阵踉跄,尘醉一手紧紧抓住门框,另一手捂住肚子,眼睛紧紧闭着。
游归被吓了一跳:“你没事吧,怎么了?”
忍受着小腹传来的剧痛,尘醉只感觉一阵阵眩晕和虚弱感传来。她无数次想过向游归坦白服软,但没想过是这样羞耻的方式。
“我来月经了。”
游归扶住尘醉的手仿佛遭电击了一样。
“啥?”
“你个男的,来月经?”
尘醉满脸涨红,看着一脸质疑的游归只有愤怒与羞耻。非得要逼我说出来吗?
游归被看得有点心虚,但自己好像又没说错什么啊。
“你不是男的吗,怎么可能来月经啊,吃错药了啊。”
但下一刹那,校裤上鲜红的血渍看得游归一阵震惊。游归只感觉一阵强烈的风吹过他的脑壳,清凉过后是一阵疼痛与虚无。
妈的这两年这货是去做变性了吧!
尘醉疼得说不出话。看着尘醉,游归心里一阵着急与迷茫。
直接带她去医务室?那她这裤子咋办?
他突然感觉尘醉身体动了动。挣扎着站起来打开门,她虚弱地道:
“帮我去买一下卫生巾,谢谢。”
说罢,乖巧地伸手把我盖上,脸上毫无倔气,只剩温顺与娇羞。门门轻轻地关了。
千算万算,唯独忘了这个!我现在是真的女生啊。
门外游归看得发愣。门关上前尘醉一刹的温柔令他有点不适应,时隔两年再度看到本该心花怒放,却莫名的生疏。
尘逾一开始就是女的?还是说尘醉这两年去做手术了?泰国变性这么长时间?
叹了口气,游归朝便利店的方向走去。忽然,他感觉心中一惊。
变性能来月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