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同心同德,往后高廷与诸位大人定能共兴南虞。”
百官齐声道:“臣等愿为南虞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因登基大典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最后高廷定在三日之后举行,定下此事后,议事也随之结束。
走出文华殿后,高廷亲自前往掖庭狱内释放高彦静,他带着她返回了太子府,刚一进门就听侍女说广王妃和虞怀苏正在寝殿中。
一旁的高彦静听到后,顾不得礼数急忙跑向太子寝殿,高廷也立即赶往那里,待他赶到时,高彦静已经进了门。
人还没进门,就已听到有哭声传来,他站在门前看到高彦静和广王妃正在相拥哭泣,虞怀苏孤零零站在一旁,被眼前景象感动得红了眼。
高廷朝她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她转头看向他,他只是轻笑着。
“殿下去文华殿议事后不久,王妃便过来询问广王去向了。”
“你如何回答的?”
虞怀苏缓缓垂眸:“我什么都没说,只告诉王妃,郡主和世子会平安回来的。于是王妃便在这等着殿下回来。”
她抬眸瞧着高廷,抿抿唇终于问出了同样的问题,“殿下,广王殿下可还好?”
待她说完,高廷反倒垂下了眼帘,很快又看向她,脸上浮起缅怀神色,声音低沉:“他以剑自刎了。”
一旁的高彦静和广王妃也听到了,母女二人相拥的姿势僵住,高彦静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凝视着高廷良久才颤抖着声音开口。
“廷哥哥,你说什么?父王他怎么了?”
高廷紧抿着嘴角,转眸看向她,“皇叔他自刎了。”
“昨日皇叔亲自去了玉华寺向皇帝求情,希望皇帝能放你和修弟一条生路,他为了消除皇帝猜忌便自刎了。”
听完高廷讲述,广王妃悲伤过度,一时昏了过去。
高彦静抱着广王妃惊慌不已,不住地喊着娘亲,后来高廷命人请来府中侍医诊治,将人送回了府中行苑。
侍医为王妃诊治时,高彦修也被大理寺的人送回了太子府。
兄妹二人守在王妃榻前,高彦静在一旁无声落泪,还算得上冷静,而高彦修则是不住地自责,自责自己无能从而害死了广王。
虞怀苏和高廷立在一旁,默默看着这对兄妹,虞怀苏有些担忧高彦静,转头看向了高廷,他只是拦住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高彦静抹了一把眼泪,走到高廷面前:“廷哥哥,这件事总要有人承担罪责,可为什么是爹?”
高廷平静地看着她:“静儿,本宫也曾失去至亲之人,因此懂你心中难过。”
“你说的不错,总要有人承担罪责,可有些事非一人不可,这件事唯有皇叔能够了结。”
他顿了顿又道,“皇叔临去前要我保你们无忧,他希望你们能远离朝堂。三日后便是登基大典,本宫想让你和修弟前往北方封地,那里不仅远离朝堂,还有茫茫大漠和草原任你驰骋。你可愿意?”
自昨夜广王死后,他就一直在想如何安顿她们母子三人,思来想去,似乎北上是最好的去处,远离朝堂纷扰,也不会有那么多算计和猜疑。
高彦静在边疆征战三年,对那里也不会陌生,而且有她在北方也会少很多忌惮。
高彦静听完后沉默了,她回头看了一眼王妃和高彦修,脸上表情很快就变得坚定起来,一双美目凌厉而坚毅。
“好!我答应!”
高廷微微颔首,越过高彦静看向床榻,而后收回目光道:“今夜本宫不在府中,让人好好照顾王妃,府中侍医随时听差,另外宫中御医也可差使。”
高彦静点了点头:“多谢廷哥哥。”
虞怀苏拉住她的手,二人手腕上皆戴着一只银镯,造型一致,正是那年玉华宫围猎时拓拔应乾送的那对。
“郡主,你也要保重身体,切莫太过伤心,王妃一定会平安的。”
高彦静垂眸看着二人握在一处的手,看着她勉强笑笑:“放心吧。”
彼此不再说什么,高廷拉着虞怀苏离开了行苑,在他们走后,高彦静便回到王妃床前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