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惺相惜,我爱她的聪明勇敢,亦爱她炙热的灵魂,我想要时时刻刻护着她。此生,儿臣非她不娶。”
“你喜欢她,老二也来跟朕说喜欢她,堂堂皇家子弟,竟因为一个女子,都来求朕。若是来日她引得你们兄弟阋墙,你又当如何?”赵明俨俯下身紧紧捏住赵景琮的下巴,眼睛微微眯着,透露出阴鸷和狠辣,“若不是念在大将军征战多年劳苦功高,朕不忍寒了老将的心,就凭此,朕也断不会容她。”
“父皇……儿臣,非她不娶!”赵景琮一字一句,坚定地诉说心中所求。
“陛下”皇后从外面急急忙忙走进来,听说太子在紫宸殿挨骂,她便赶紧赶了过来。
她轻轻摸着赵明俨的后背顺气,柔声说道:“陛下消消气,陛下还不了解自己的孩子嘛,琮儿只不过和当初的陛下一样,当年大臣都说臣妾家世低,德不配位,陛下力排众议也要立臣妾为后,亦如今日琮儿顶住万难也要娶心爱的女子。”
“那他连皇家的体面都不顾了吗?”赵明俨语气稍微和缓了一点,但仍在气头上。
“若是没有凌万顷在战场杀敌守疆卫国,这皇家还有什么体面。”太后从门外走进来冷声说道:“皇帝莫要失了分寸,你的江山稳固,你才有体面。”
“是啊是啊,外人怎么说是外人的事,臣妾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开心快乐,这俩孩子有情,若强硬拆散他们,怕是不妥啊。”皇后赶紧顺着说道,又朝赵景琮使了个眼色,对方便又深深叩下头去,“儿臣与知鸢两情相悦,还请父皇成全!”
见大家都在劝和,赵明俨看着跪在地上自己宠爱的嫡长子,长叹一声,终究是松了口。
不出几日,皇帝身边的首领太监禄全公公来到大将军府宣读圣旨。
“制曰:昊天有德,成人之合。兹有骠骑大将军凌万顷之长女凌氏知鸢,秀毓名门,恭和谦顺,温良敦厚。今仰承皇太后慈谕,特册尔为太子正妃,着礼部择吉日完婚。另骠骑大将军凌万顷征战多年,劳苦功高,特擢为正一品太尉,加太保,享禄万石,授金印紫绶,统领八十万禁军,钦此。”
众人跪拜谢完恩,凌万顷往禄公公怀里塞了两把金瓜子说道:“这点子心意,就当请公公喝茶,辛苦公公跑一趟。”
头发发白的禄公公笑得眉眼都眯了起来,“凌小姐在太子身边陪伴多年,情分颇深,这是上天注定的姻缘,洒家今日做了这喜事的见证人,高兴还来不及。太尉大人快收拾收拾,和凌小姐准备明日入宫谢恩吧。”一番客套下来,禄公公笑呵呵地回宫复命去了。
“阿鸢,此刻,你可放下心来了吧。”凌万顷将圣旨交到凌知鸢手里,她双手接过来,面上恭敬称是,心里早已按捺不住喜悦,她真的,要嫁给喜欢的男子了。
在紫宸殿谢完圣恩,又要去皇后的凤仪宫,太子早已在门外等候凌知鸢。赵景琮牵着她进到殿里,一起向皇后娘娘叩头谢恩,下方陪坐着的还有三皇子生母静妃和二皇子生母刘昭仪,也挨个行礼。
皇后嘱咐赵景琮扶人坐下,又问道:“你最近身体可好些了,回头叫人挑两只上好的人参送到府里去,给你养身子。”
皇后常年礼佛,不食荤腥,看起来身子稍许清减,但其被诗书熏陶出来的气质,即使身居高位也不觉逊色。
“多谢皇后娘娘记挂,臣女已经好多了。”凌知鸢忙起身又要行礼。
对面的静妃笑道:“皇后娘娘,您看这孩子,是个礼数周全的人儿,模样也生得极好,我也是喜欢地很。”
说罢又将手里刚剥好的葡萄递给旁边的刘昭仪,继续说道:“这样的女子,也只有太子殿下才是其良配,你说是不是呀刘昭仪。”
刘昭仪神情局促,似是想要反驳,但又不敢反驳,脸都胀红了,氛围一下变得很微妙。
皇后见状,赶忙打圆场:“本宫早先和陛下商量着给琮儿议亲,说是丞相家的苏锦书钟爱太子,便想促成这门婚事,哪知这孩子死活不肯,只说自己对那苏氏一点感觉也没有。”
皇后捻了一下手里的佛珠,转头望着静妃继续说道:“原先只当太子勤勉,不愿在儿女情长上分心,原是心有所属,也怪我眼拙,鸢丫头日日陪着太子,我竟没注意到二人之间的情愫。”
话未说完,凌知鸢和赵景琮二人都脸红起来,她偷偷看向他,发现他也在偷偷看她。
“母后你快别说了,知鸢脸皮薄,我可是哄了好久她才答应嫁给我的,你别把人给我吓跑了。”太子还未定亲便急着护短,逗得众人满堂大笑,好不热闹。
在皇后宫中和几位娘娘一起拉家常,坐了半日凌知鸢才起身告退。
刚从皇后宫里出来,皇帝身边的小太监急急忙忙赶了过来,说陛下传召太子。
“阿琮你去吧,我去拜见完太后就出宫,不用担心。”赵景琮为她拢起鬓边的碎发,轻轻挽在耳后,又将她的披风往上紧了紧,嘱咐身边的亲随守剑一路护送凌知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