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物,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凌知鸢浅浅尝了一口糕点,甜度刚刚好,回了她一个微笑道:“味道极好,苏小姐有心了,还要多谢那日苏小姐替我说话。”
苏锦书看到她笑,也敞开了心扉,“我们同为世家女子,你一向谨慎,我知道你选择不说出真相,定是有你的考量。”
凌知鸢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像拂过山岗的清风一样,和煦地温暖着人心,不由得对她生出几分喜欢来。
转头苏锦书又说起陛下许了她和二皇子的婚事,就等着明年赵景瑜成年便赐婚。
“可是你,你不是……喜欢太子吗?”凌知鸢有点不解。
“太子温和谦逊,这世间应该没有女子不倾心于他。我从记事起便被教导着要振兴家族,我喜欢谁,嫁给谁,从来都由不得我自己。”苏锦书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况且我自己,根本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如果仅仅是像欣赏物件一样的喜欢,大概是不够的。”
凌知鸢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如果不是因为太子的坚持,她自己,也会和她一样,爱而不得吧。
许是怕她多想,苏锦书覆上她的手说道:“不过二皇子,我小时候就觉得他生得好看,他总不搭理我,我从小要什么得不到,偏偏他让我吃了瘪。我日日想着,心里竟也生出执念来,陛下愿意赐婚,我是高兴的。”
两人坐着说了好一会话,又互相交流起京都的其他趣事,一时引以为知己,互相姐妹相称,苏锦书大上几个月,自是姐姐,两人还约了下次再见。
四月底,凌知鸢的妹妹凌静姝和宋元在北境做好了善后工作,也回到了京都。
刚回到凌府,凌静姝就冲上来抱住姐姐开始撒娇:“阿姐我好想你呀,你有没有想我?”
凌知鸢也抱着怀里的妹妹说道:“阿姐可想你了,日日都想。”
“你小心着点,大小姐伤还没好,你别把大小姐勒痛了。”身后的宋元走上前来,一袭墨绿色衣裳,尽管长途风餐露宿也收拾得一尘不染,他从后面拎着凌
静姝的衣领,生怕她伤着凌知鸢。
“宋元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像以前那样拎我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凌静姝挥动着双手开始挣扎。
“宋先生。”凌知鸢对着宋元福身行礼,她总是这样礼数周全,疏离又客气。
“大小姐”宋元拱手还礼,“大小姐之前受伤还未完全养好,看起来气色有点差,我之后做些食补加药疗,将身子好生调养一下。”
“多谢先生。”
凌静姝凑过去小声说道:“阿姐你别信宋元,他做的药膳可难吃了。”
“是吗?”凌知鸢看了看对面信誓旦旦的宋元,又看到旁边默默点头的妹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宋元完全没有察觉到对面两人的小心思,他看着凌知鸢,这几年已经完全褪去了脸上的稚气,出落得亭亭玉立了,举手投足间更多了一份女子的柔美。
他有一时的失神,飞快将视线转移到凌静姝身上,“路上孙副将还夸你沉稳些了,在大小姐面前仍没个正行 。”
“阿姐不在,我就是大孩子,就只能沉稳些,现在阿姐在身边,我就做小孩好啦。”说着又抱住凌知鸢的胳膊往房里走去,“阿姐我们别理他,你快来给我讲讲你在宫里的事情。”
“好好好,我的好妹妹。”凌知鸢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两人飞快走了,只留下宋元在原地笑吟吟看着她们,凌知鸢,好久不见。
夜里,两姐妹躺在一个被窝里,凌知鸢絮絮叨叨讲起这些年发生的事,刚开始凌静姝还会不停地发问,讲到二皇子是如何捉弄她时,妹妹更是气得扬言要去
找他单挑。不一会,身旁就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她侧过头,看到妹妹早已睡着,她望着头上的软烟罗床帐,却是清醒得很,脑子里面一幕幕回想着以前的事情。
母亲去得早,她从小就学着懂事像个大人。在宫里太后待她亲厚,宫里的娘娘们也都和善,太子和二皇子变着法带她玩乐。她慢慢地变得像个小孩一样快乐,就像现在的静姝一样,有比她大的人在,自己就只用做个小孩。
赵景琮总喜欢给她带很多小玩意儿,有时候是外邦进贡的贡品,有时候是民间搜罗来的玩物。赵景瑜虽然日日冷着个脸,但又喜欢一本正经地捉弄她,有时候躲在背后突然出现吓她,有时候隔着窗户向她房间扔虫子,看到平时体面沉稳的她吓得大叫,就仿佛那样的她才有生命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和赵景琮走得越来越近,大概是因为他总是站出来维护她,她也渐渐依赖上他。他们在前面说说笑笑,赵景瑜在后面静静跟着,有遇到分歧的时候,会回过头去征询他的意见,他更多的时候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