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咳……”

前车中,长宁公主眉心微颦,“这是什么人,这般急躁,将尘土都卷进车里了!”

江重尧打开车窗看了一眼,握起长宁的手,安慰:“看样子像是我朝武将。听说乾王与鞑剌部一战,大败鞑剌军,将鞑剌首领蒙脱追得落荒而逃。皇上召乾王的部下入京述职,刚那些人想是乾王的部下了。”

大岐法度,藩王未得皇帝召见不得私自入京都,就算述职也是由下属不带兵卒回京面圣。

长宁挑了一眉,骄傲地笑笑:“我这个四哥果真是厉害,屡次立得战功,让父皇高兴。”

“乾王是厉害,但听说他手下有一员猛将姓穆,每次出征他都作先锋,挥手间,长枪横扫千军,打的鞑剌部闻风丧胆,因其打仗从来都是冷着一张脸,不像他人一样越杀越兴奋,所以在鞑剌部传称其为冷面阎王,能得这样一员猛将,也是乾王之幸。”

“冷面阎王?”长宁撇了一下嘴,“这样的人怕是不好找娘子。”

“也不见得,有的是那各色、胆子大的女子,就喜欢那样难降伏的。”

长宁娇笑着抱上江重尧的手臂道:“反正我只喜欢佑之你这样,温文尔雅的公子。”

江重尧,字佑之。

江重尧歪过头亲了亲长宁公主抬起的额头。

……

鸟鸣啾啾,郊野午后的清风徐徐。

京都永康城外十里坡,左丞相江胜庸早已等着三年未见的儿女。

女儿是自己最牵挂的,虽有长兄长嫂护持,毕竟离开京都时年纪太小,只有十四岁。如今不知是胖是瘦,长高了多少……

江胜庸极目远眺,探寻着车马的身影。

随后便见很远处的弯道处,被风吹拂的柳枝后隐隐出现一抹黑影,伴随着踢踏的马蹄,向江胜庸的方向奔来。

尘土飞扬,几匹马越奔越近。

江胜庸的视野里,一个身着甲胄,英气逼人的年轻人打首,领着两个兵士奔来,路过自己身侧时,只冷目与自己的眼神一扫而过,进城去了。

“咳”,身侧的侍从常水用袖子为江胜庸扇了扇尘土,轻嗤:“这个小将军也不知在谁的麾下,看起来有些桀骜,见了丞相大人也不下马行礼,这样风驰电掣地就飞了过去!”

“……老夫便服出行,没见过的,谁知道老夫是丞相,你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江胜庸摸了一把三寸长顺滑的墨缎色须髯,又悠悠道:“刚那位小将军当是乾王的部将,替乾王回京复命的。”

常水浅笑道:“是了,乾王打了胜仗,跟着乾王的人定是要受封赏的,怨不得这般意气风发。”

说起四皇子乾王,十三年前大岐刚平定天下两年,乾王便被封藩到乾州。那时随着乾王的离京,朝中的暗流涌动,便如休眠的火山般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当年若不是因乾王的手下有勾结鞑剌之嫌,如今的储君之位很可能就是乾王的。

当今太子虽说以仁字当头,可将来做了皇帝,仁义太过了,不见得能担得一国之君的大任。

江胜庸神思悠悠间,两驾马车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江乐瑶一手撑着在车窗上,托着脸思绪涣散地空视着窗外,在另一侧车窗向外眺望的碧霞雀跃起来,“小姐小姐,前面好像是丞相大人!”

江乐瑶收起思绪向前望去:是,是爹爹。

十里坡!

适才那隆冬飘雪时节的惊心一幕又浮现在自己脑海中,穆易辰那张仇恶如魔窟的脸,让江乐瑶心中紧得厉害,忽然有些憋气。

一个是自己最亲的父亲,一个是自己心爱的男人……

即使上一世穆易辰未明确向自己表明他的心意,可他的心思自己是可以感受得到的。

他从未对自己笑过,可自己与小狐狸或是师兄在一起时,他便眉心紧锁。

每次宴饮时他都是很早便不见踪影,可看自己酒醉时,他却坐在一旁迟迟不肯离去。

“……”江乐瑶定了定神,深呼了两口气往外探了探脖子冲着前方高喊一声,“爹!”

江胜庸听到女儿喊自己冲其挥挥手。

江乐瑶的嘴蓦地扁了。

车子“辘辘”驶进,刚停下车,江乐瑶第一个跳下车跑到父亲江胜庸跟前,老父亲还未来得及看清她的变化,就被扑了个满怀,江乐瑶委委屈屈喊了一声:“爹……”

江胜庸轻拍着江乐瑶的肩背,欢喜地笑着:“瑶儿长高了不少,完全是个大姑娘了!让爹爹好好看看胖了瘦了?”

江乐瑶松开父亲,抹了两下泪,挤出一个又甜又乖的笑。

“嗯……”江胜庸审视了片刻叹了一声,“可以再胖一些,这三年苦了你们了。”

儿子江重尧向父亲行礼,“父亲莫伤怀,母亲孕育之恩尽难报,为母亲尽这一点孝怎么说得上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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