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夫人一定要不违本心、得偿所愿才好...”姬昌遥遥望着背着弓箭踏入猎场的儿子们,对着太姒有些怅然道:
“我生平所求所求的也就一家和乐、辖下的百姓安居...如此而已。”
太姒闻言,敏锐的眼神温软了些,将手轻轻附在了姬昌的手上,轻声道:
“知道你爱护百姓、心疼孩子们,但你也不用时时提心吊胆、因为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无论是伯邑考,还是其他孩子,都是如此,他们爱戴你、敬重你、以你为榜样...夫君要知道,不管是在什么时刻,我们都会在你身后,同你站在一起。”
姬昌眼睛微闭,神色默然,手指却轻微地颤了颤。
太姒轻轻抚了抚姬昌的手,看着他布满老茧的指腹和粗糙的皮肤,深深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痛惜之色,认真而固执地看着姬昌道:
“所以夫君...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骗我...你知道我的,如果你骗我又被我发现的话,我很久都不会原谅你的。”
太姒是一个以预知天赋闻名部落族长的子嗣,在未曾出嫁前,她在部落内的地位就非常之高:她的能力足够她帮助辅佐父亲处理族中事物了。
这致使太姒在某些事情上的感知异常敏锐。
因此,即使是在姬昌极力隐瞒的情况下,她还是冥冥之中感知到了什么,非常少见的生出了一些不安。
姬昌心头冷汗津津,抽出了手,赶忙道:“我哪里会骗你呢?夫人想多了。”
在心头不着痕迹地抹了把冷汗,姬昌在心里补充道:最多算的上隐瞒而已。
通过‘算’之一道手段的测算,他发现朝歌黑气弥漫,怕是早有大变,只是西岐与朝歌距离实在遥远,暂时没有波及到罢了,但是他有预感:
...时间不会太久了。
太姒的表情安心了一些,笑着看着姬昌道:“那就好...不过今日本就不该提这些...还是看看这次这些孩子们,谁能拔得头筹?”
姬昌收拾好情绪,道:“自然是我们的长子。”说着,姬昌眼里泛起些许回忆之色,道:“我们平日事务繁忙,全靠伯邑考教导他们见识与武艺,这些个孩子里面哪有能胜过他的?”
太姒轻笑了一声,对着姬昌道:“那倒也是...邑考确实懂事,从小到大性格都是如此温和,从来不曾做过失礼的事。”
“温和?夫人...你这看法实在有失偏颇了些吧?”姬昌嘴角抽了抽,道:“邑考平时处事从容有度不假...但你说他性格温和...你又不是没见他把那群小子揍得满头包的样子?”
“说上一句凶残...总不至于冤枉他吧?”
太姒秀眉一跳,反问道:“这哪里算得上是凶残,不过是兄弟之间的打闹而已...更何况,孩子有点锋芒还不好?”
“亏你还是邑考的阿父,就是这么看他的?”
“我...这...”姬昌愕然。
在外能言善辩的姬昌被自家夫人辩驳的哑口无言,只得呐呐说上一句:
“...我不是那个意思。”
太姒极不文雅的翻了个白眼,道:“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瞧见你笨嘴拙舌的样子我就来气,赶紧坐下歇歇吧,站那么久也不嫌累?”
说着,把手边的酒杯往姬昌那边推了推。
姬昌有些无奈地摇头坐了下来,苦笑着拿起酒杯:刚刚还说什么辅佐支持的话,转头就说看着他来气,但谁让他就喜欢他夫人呢?
不过,他夫人这脾气还真是跟现在封神杀劫的气运一模一样——真的算不透啊。
‘酒’一入口,那熟悉的口感就让姬昌察觉到不对:这酒怎么还有点甜呢?
...不确定...再尝尝。
下意识再抿了一口,姬昌终于明确这个熟悉口感的来源:医师勒令他常喝的蜂蜜水。
把酒杯里的酒换成蜂蜜水?
这事儿也只有自家夫人做的出来了。
姬昌转头哑然失笑地看向了面色如常的太姒,心头微微动容,将手头的‘酒’一饮而尽。
太姒目光扫向周边那些一直被忽视的美人们,嘴角的笑一如既往地温和而不失气度:她的儿子们如此优秀,夫君又情系于自身,这些美人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
现在这个时代,打猎相当于现代的踏青,可是最受欢迎的娱乐项目之一了,
因此,在姬昌宣布比赛开始后,几个兄弟都争先恐后地骑马奔向了猎场,唯有伯邑考跟林妗站在原地没有动。
“这風山上的猎物还挺多的,阿妗怎么不去猎一些回来?”伯邑考有些好奇地偏头看向林妗道。
林妗瞧着那些没有鞍的高头大马,默了默,适时地收回了目光,从善如流地朝着伯邑考开口道:“我不打算骑马,之前听你说这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