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知道这个誓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吗!
一个新朝代的兴衰……
伯邑考的命运已经在这个时候就得担起如此的重担吗?
诸多因果被归于一肉体凡胎,一生必定经历坎坷,磨难、至死方休。
君不见,世上但凡身上有大因果者无不历经坎坷,就像是给自己套上一层层枷锁。
这类人想要超脱就只能历经磨难,解开因果。
在此过程之中,稍不留神就会当场身死,连魂魄都不能解脱,真灵蒙昧,生生世世沉沦在红尘之中…
这种事情伯邑考和姬昌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为什么…
林妗看着跪在地上百死不悔的伯邑考,心中的阵痛感宛若潮水,转头看向姬昌。
她发现姬昌在看着伯邑考,眼中自然也有真切的疼痛,但更多的是某种冷硬如顽石的意志与执念。
林妗再看了一眼伯邑考,突然感觉有点寒冷——像极了她在寒冬腊月里喝的那碗冰凉彻骨的冷粥。
透着一股惊人的冷意。
“起来吧。”
姬昌叹了口气,亲自弯腰将伯邑考扶了起来。
伯邑考起身收拾了下仪容,但情绪明显变的低落了几分:以伯邑考的才智必然已经看出了这个阳谋,虽然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但终究是有了几分心伤。
为达到自己的目的姬昌几乎没有犹豫地押上了自己嫡长子的性命……
该说真不愧是姬昌吗?
林妗看着姬昌的身影有些泛冷,却看到姬昌转头看向了她。
林妗几乎要落荒而逃,但是看着姬昌那双仿佛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林妗只能紧绷戒备地站在那里。
如果有外人仔细观察林妗,就能看到她看似神情从容,但身体崩到了极限,胳膊上的寒毛都好像微微竖起。
像是一只警惕到极点的猫。
出乎意料的是,面对林妗如临大敌的表现,姬昌只是微微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檀木制的盒子。
站在一个其他人都看不到的死角里,递给了林妗。
林妗眼神狐疑,根本没有伸手碰的意思:谁知道老狐狸给的东西,在箱子上有没有抹毒?
姬昌哑然,在盒子上附了些气运,将盒子飞快的顶了顶,盒子便如同乳燕投林一般进了林妗的袖子。
林妗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要将箱子拿出来时,却发现那箱子就仿佛沾了上百盒520一样,死死粘在了她的袖子里面。
无论林妗如何弄都拿不出来,除非她把衣服给脱了,否则这箱子是拿不出来了。
“你当前是需要它的。”
姬昌深深看了一眼有些恼怒的林妗,突然对她行了一礼。
林妗心头一惊,飞快往外想避开姬昌这一礼。
但无用,姬昌像是算好了林妗想要转移的方位,硬生生让林妗受了这一礼。
“…收了我这一礼,西岐麻烦您照顾了。”
林妗呆愣在原地,抬头隐隐感觉到什么东西被加注在自己身上。
是因果!是在天道加持下的因果!
冥冥之中,林妗有所感,遥遥隐隐看到西伯候府上空一团金黑色的气运飞快地融进了自己的头顶。
原来自己可以远走高飞,不掺进这封神的烂摊子里,但在此番设计之下,只能与西岐共进退了。
被算计了!
林妗看了一眼袖子内的盒子,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倏然将目光移向面色苍白的姬昌,眼神冷的像万古不化的寒冰!
姬昌大袖中的手在颤抖,面色苍白,显然此等秘术耗费不小。
“你、算、计、我?”
林妗第一次露出了凶残的獠牙,直直看着姬昌,胸中燃起了怒火,凭借着本能要进行反扑。
只见林妗颅顶上方的气运祥瑞万千,化作一座模糊的虚影,想要反抗那道黑金色的锁链。
姬昌面色更苍白了几分,不再注意什么仪态,捏住带血的手指,嘴里飞快的念着什么。
林妗眼睁睁看着姬昌头顶的气运勾连王府气运,化作一条更粗的黑金色气运锁链,狠狠地缠住了林妗虚影的脖子……
“啊……”
林妗顿时感觉一阵窒息之感,脸涨的通红。
她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上,双手狠狠地抓着脖子,像是想要将某种东西给卸掉。
姬昌嘴角溢出了几口血,却又背他毫不留情的擦去,嘴里默默念着什么,直到林妗完全反抗不了才停止了法术。
而林妗几乎要喘不上气,只能跪坐在地上,用手抓着喉咙,死死盯着姬昌,用气音道:
“…啊…解开…给我解开…”
姬昌身影嘴看起来更苍老了几分,但眼神深处依旧如同顽石一般,只是面色带了点惊异,看着林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