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下了狠手,动了家法,也打残了筑墨,筑墨向大姐求情,大姐置之不理之后,筑墨招了很多事。”
裴子玉不去问筑墨究竟招了些什么,看着长大了不少的裴子熙,裴子玉的眼泪落了下来,裴子熙这才十一岁啊!
裴子熙擦了擦裴子玉的眼泪,说道:“哥哥,别哭,我不疼的。”
裴子玉捂着嘴,不敢哭出声,眼泪仿佛无穷无尽一般流个不停。
裴子熙笑着说道:“都怪我,真该打,惹哭了哥哥。”
裴子熙又是作揖,又是做鬼脸的,“公子莫哭,都是我的不是,惹了公子伤心,公子哭多了,可就不好看了。”
裴子玉白了一眼裴子熙,说道:“胡闹。”
见裴子玉好了些,裴子熙握着裴子玉的手说道:“大姐姐前脚告了我一状,待考场出事之后,还给我送来了谢礼。”不管这次科举会有一个怎样的结果,这一年的考生,仕途上终会有一个污点。
裴子玉摸着裴子熙的头,“爹爹可好。”
裴子熙沉默了,还是选择据实已告,“哥哥出了事,消息才传回家里,爹爹就气急攻心,晕倒了。”
裴子玉心里一慌,还想问什么。
裴子熙说道:“哥哥,爹爹已经转危为安了。”
虽然裴子熙这样说,这裴子玉还是放心不下啊!
裴子熙又蹲了下来,头枕在裴子玉膝盖上,说道:“哥哥,和离吧!”
裴子玉闻言,只是继续抚着裴子熙的头。
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不管是齐家还是旬阳帝卿,都是不会同意的。
既然嫁了人,就是齐家的人了,他的生死荣辱早就和齐原绑在一起了。
这时,裴母来到了见微院。
看着慌慌张张的裴母,裴子玉眼睛一酸,又落了泪。
裴母看着受尽委屈的儿子,开始怀疑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
裴子玉走上前,跪倒在地,“母亲。”
裴母赶紧扶着裴子玉,说道:“虽说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可是受了欺负,怎么能不往家里递消息,若不是我给你留了人,这些事我们怎么知道。”
裴子玉说道:“我不想你们担心。”
裴母让芙蓉扶着裴子玉坐下,说道:“齐国公已经上表请封世女了。”
这个时候的请封,只能是齐原了。
裴母说这话,也代表着裴子玉会有与之相应的朝廷命夫身份,齐原要是还想欺负裴子玉,也要掂量一二了。
裴母又说道:“陛下做主,令齐家分家,老太君若是想要孙女承欢膝下,也可随齐垚一家出去住。”
看来旬阳帝卿的怒火在堕了张馥兰的孩子之后,还没结束!
裴母说道:“我又给你准备了两个会武的小厮,是家里特意训的,以前以为你用不上,日后你便带在身边使唤。”
裴子玉眼睛一酸,又要哭,裴母连忙温柔的说道:“外面的事你不要操心,有娘亲呢!有什么棘手的事,只管交给娘亲来办。”
裴子玉问道:“娘亲,您是怎么从贡院出来的。”他昏迷之前,贡院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才两天时间,作为主考官的裴母怎么就能回家了。
裴母说道:“娘亲自有娘亲的办法,这你就不要管了,眼下好好养身体,等大安了,就回去住些日子,陪陪你父亲。”
裴子玉点了点头,哽咽着说道:“好。”
裴母和裴子熙并未多待,说了这些之后,便离开了见微院。
裴母离开之前,去见了旬阳帝卿,只说了一句话,“希望殿下不要忘记答应的事。”
旬阳帝卿看着怒气溢于言表的裴左丞,想起了曾经的密谈。
齐原沉迷张馥兰的虚情假意,旬阳帝卿还以为要解决这件事还有得磨,没想到齐原竟然私自前往裴家提亲。
旬阳帝卿才不管齐原有什么目的,只要不是张馥兰做齐原的夫郎,谁都可以。
于是,事态演变,齐原不得不娶了裴子玉,裴子玉也不得不嫁给齐原。
而裴家嫁子,皆因旬阳帝卿提出了一个条件,齐原会袭爵,裴子玉会是一品诰命夫人,齐原袭爵当日,便会携裴子玉去圣京长住。
圣京天盛,原名长州,乃龙兴之地也,当朝太/祖便是葬在那。有祖宗庇佑,齐原可以过一辈子的富贵生活。
裴母走后,旬阳帝卿说道:“阿梨,告诉卢院判,少君的身体一定要比以前还要好,缺了什么药,只管开库去取。”
韩公公说道:“殿下不必忧心,卢院判医术高明,少君的身子一定会比往日更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