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公主生辰,妾穿那个,岂不僭越。”
承徽闻言失笑,也知她素日就是这样的心性,也不好太过勉强,无奈的笑笑,“你呀。”
“妾来,一是想陪公主走走,二是听前头有逆事,吓得很,公主受惊了吗,贼人可冲撞了您。”兰嫔陪着承徽略走了走,宫禁之中的泰半人都堆在乾泰殿处置乱局,一时宫墙内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的突兀。
“我还好,有禁军呢。说冲撞,生辰日难免会不开心,别的也没什么。”承徽想到刚刚后殿诸人的脸色,“你呢,还有明柔吓着了吧。”
“妾还好,有殿下在,妾什么都不怕,明柔还小,闹起来的时候睡的正香,如今倒是睁开眼睛了。”
明黄的襁褓里,出生不过月余的明柔公主含着手指,睁着眼睛看承徽额前的金凤。承徽心下又是一软,伸手去摸小姑娘白玉似的脸蛋。
兰嫔瞧她有兴趣,抱着明柔又凑近些,承徽只逗了逗孩子,便收回了手:“我身上有酒气,别熏着她。”
兰嫔转头将襁褓交给跟在身后的乳母,又递给贴身婢子一个眼神,自个往承徽的身边进了一步,低低的开口:“妾听说,贼首是裴徐二人,殿下,是妾想的那个裴家吗?”
承徽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微微阖了阖眼睛,并未开口回她的话。
又是一阵风气,吹动了婉星手上的宫灯,垂下来的宫铃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裹着幽微的晚桂香气,在红墙之中,飘飘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