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露出来的青雀缠花纹,他一眼就认了出来,想着承徽穿着这件衣裳去见了裴景焰,心里又升起火来。又见承徽冷着脸,似乎是为着他迟迟不肯发落裴家二郎的事情生了气,怒气更胜,便伸手去揽承徽,见她不动,便打横抱起了承徽。
“这个月,你瘦了好些。”萧韵瑱把人放在寝殿的架子床上,去拨弄承徽头上的那只碧玺花簪,清澈的粉色碧玺花瓣,衬着承徽一头的秀发像一匹上好的黑绸,微微的烛光下更显光泽。
承徽由着他玩着自己的头发,淡淡的开口,“陛下少招惹点事情来烦我,或许还能攒些精神养着。”
萧韵瑱笑了笑,“都依蓁蓁。”蓁蓁是先帝莲妃给承徽起的小字,“桃之夭夭,其叶蓁蓁”,荆棘丛生,枝叶茂密的意思,以盼明珠将来明媚鲜艳,永不落败。
吹灭了那盏宫灯里的烛火,那件大袖衫被扔在地上,附上好些月光。细细看去,又是一夜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