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名满江湖的谪仙剑客,受万人艳羡的李少侠究竟犯下何等大错,竟然能让以你为荣的天华宗将你赶出师门?”
他勾起嘴角,两眼放光地盯着李寻鹤。
李寻鹤怔在原地,包打听脸上看热闹的笑意和他脸上冷肃的神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个问题当真是熟悉,宋稚想起关于李寻鹤的八卦任务,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至今还不能接受任务。
这今日,怎么瞧着都要让人给截胡了?
宋稚背着手上前,同样打量着倚在太师椅上的包打听。
“包打听是吧?”她偏着头,束起的长发斜斜落在肩头,一副谁都不怕的少年傲气,懒懒道:“我们只是想同你来打听个人,你却把主意打到了李寻鹤身上,可真是好算计啊。”
李寻鹤被逐师门之谜,天下众说纷纭,她身负八卦任务惦记真相就算了,怎么谁都想扒开李寻鹤的伤口,过来踩上两脚?
“啪嗒”一声响起,包打听把两枚核桃搁在桌上,不耐烦的看向她:“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我和李少侠讲话,和你有什么关系?”
宋稚站在李寻鹤的面前,掀了下眼皮,“你不是号称通晓天下事吗,怎么就不知道我是谁了?”
许是她的质疑引起包打听的不悦,他沉下脸重重靠在椅背上,将她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忽然笑出声。
“原来是太尉府的私生女啊,不,我是不是还得叫你一声宋掌柜啊?”
宋稚挑眉,看见他顺手从脚边摸出一张宣纸,朝她展开。
纸上之人画的草率,眉眼依稀能认出是她的模样,一袭红裙肆意,手上还随意拿着一只鼓槌,正是她当日击鼓鸣冤的模样。
宋稚扯了下嘴角,李寻鹤的画像排在万人册榜首,关于她的画像不但没有上册,反而就扔在一堆废纸里?
李寻鹤及时将要炸毛的宋稚拉过来,他神情平静,“包先生,阿稚只是不愿别人深究我过往罢了……“
“我不说并非我不愿,实在是那晚变故陡生,我自己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包打听摸着下巴,似乎在盘算李寻鹤的话有几分可信。
他重新抓起核桃放在手里盘转,悠悠道:“话虽如此,但我这儿的规矩不能废,你们若是没有旁的信息来和我换,那还是请回吧。”
走自然是不可能走的,宋稚搜肠刮肚的思考半天,忽然嘴角勾出一抹狡黠笑意。
得罪了,贺小侯爷……
“我有一事,想来你必定不知道。”宋稚来到包打听面前,压低声音道:“你可知那数日不曾出府的贺小侯爷,其实有断袖之癖!”
“当真?”包打听似乎也没料到宋稚说出这么一个风月轶事,更何况贺小侯爷在京城中风闻不错,从未传出过类似流言。
“阿稚……”李寻鹤微微蹙眉,贺小侯爷之事他自然知晓来龙去脉,乍一听宋稚张嘴胡来,下意识便要阻止。
宋稚朝他挤眉弄眼一下,随后转身继续和包打听议论此事。
两人一改方才剑拔弩张之态,此刻倒是相谈甚欢。
宋稚感慨,果然吃瓜是人的天性。
李寻鹤在一旁,听着宋稚抑扬顿挫的声音,短短一件事被她讲得百转回肠,也默默感慨,她倒真挺适合去写话本……
他无奈叹口气,走到二人中间伸出手,“二位可否先停一停,我们可以说正事了吗?”
宋稚看着他手中的柳叶镖,一拍脑袋:“对对,你先告诉我们这柳叶鞭究竟是谁的?”
包打听掸了掸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不再推脱,懒洋洋道:“这柳叶镖是陆逸的。”
“陆逸……”李寻鹤念出这个名字,“难不成是千刀影陆逸?”
包打听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只有宋稚摸不着头脑,“陆逸是谁,又为何唤他千刀影?”
“论起江湖上擅用暗器之人,陆逸可以算是位居前列,至于千刀影的称号……”李寻鹤似是想到什么,忽然看向包打听,“据我所知,陆逸擅使飞刀,出手之时,似有千刀幻影,这才得名为千刀影,可这柳叶镖又如何同他扯上关系?”
“李少侠,一看你这人就过于实在。”包打听背着手,颇有几分自得开口,“旁人只知道陆逸是以擅长飞刀而出名,却不知道他最开始练的就是柳叶镖,何况他用这柳叶镖,应当没干好事吧?”
他嗤笑一声,“以他的名声用飞刀行事,岂不是当即暴露了自己身份?就像李少侠若是出去杀人,也不会用自己的白鹤剑吧?”
宋稚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忍不住出言讥讽回去,“李少侠行事磊落,自然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
李寻鹤唯恐二人又吵嚷起来,连忙问道:“包先生,那你可知道陆毅如今的下落?”
包打听笑眯眯地扫了一眼宋稚,“还真是巧了,前几日那陆逸也来到我这里寻人,临走时给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