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私语(1 / 3)

莲雀睁开眼的时候,被一片黑沉沉的朦胧笼罩,她脑中一片混沌,打量了下四周熟悉的摆设,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竟是自己的房间。

她皱眉想要起身,却发现全身要寸寸裂开般的痛,她嘤咛着一声猛地栽倒在床下,结果砸在床上那一瞬间更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她趴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有些迷茫空洞的眼睛看着不远处桌子上整齐码放的灵丹补品发呆。似乎是因为被雷劈过,她现在整个脑子都是昏沉迟钝的。

后面...发生了什么?

她连最后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好像从某个瞬间开始,她便开始意识模糊分不清幻境与现实,以至于最后昏迷的时候根本没有记忆,所以她现在还安稳的躺在这床上,是刑罚已经过了吗?

可自己将奔奔给了莲鸩,所以是白鬼涯救了自己吗?

她略缓了缓,终于忍住浑身剧痛慢慢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莲雀扭曲着一张小脸扶额头,似乎想厘清这其中的逻辑,可或许是终于清醒了几分,她浑身的感官开始缓慢的恢复工作,她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一种被盯视锁定的感觉引得浑身鸡皮疙瘩酥麻而起,她猛然抬起头朝床尾看去——

昏暗的房间内,日暮的暖光透过窗子打到墙上,浮起的微尘在栅格光影里跳跃,那个男人,正面无表情的坐在床尾的椅子上,全身隐于暗处,目光沉沉的望着她。

她心头猛地一跳,呆愣的望着他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白鬼涯出现在她房间里的概率在她看来几乎为零。

她脑子混沌间撑着身体的手便在愣怔中突然一软,没了支撑她又啪嗒一下摔在松软的被子里,她头发散乱的盖住苍白小脸,还是以一个臀部翘起跪趴在床上的奇妙姿势,她没有再动,只透过眼前的发丝盯着那人,愣愣问道:

“你怎么在这儿?”

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一样飘在空气中。

白鬼涯的表情她看不太清,但或许是因为在这小小卧房内,总觉得他的的存在感前所未有的强烈,就算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觉得他的气息无孔不入,悍然入侵了她这一方小天地。

白鬼涯视线瞬也不瞬的锁住她,那眼神似乎冰冷中隐着凶悍,莲雀想到了妖兽在盯着猎物时的眼神,令她莫名有种不知所措的赧然。

在一阵令人不安的粘稠空气中,白鬼涯缓缓开口:

“我说过不会让你死在这场雷罚里。”

莲雀眨眨眼,一股冷水将冒头的某些冒头的情绪浇息,原来是这样。不过她似乎也习惯了他这种态度。她如今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这个时间点倒是很好。

她望着他眨了眨眼,也不需要酝酿,眼泪便恰如其分的流了下来。她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望着他,连哽咽也不曾有,只有鼻尖微微吸气的声音偶尔轻轻响起。汹涌的眼泪打湿了发丝与床单,看起来着实惹人怜爱。

“好痛,真的太痛了...”

她似自言自语般,眼神放空呜咽着说着,那声音又娇又软,令人揪心。

白鬼涯没有说话,只是他身侧的浮尘似乎有一瞬间的滞涩,他不动声色的吐出一口郁气静静看着她,却是突然抬起右手食指指向心口处,指尖微微陷入胸膛,牵扯出一道带着柔和光晕的雷电。

他牵引着那抹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的电流,直接轻轻射入了莲雀体内。莲雀还在静默流泪,任由那抹光融入自己体内,几乎是瞬间的功夫,她感觉到自己浑身一轻,那些疼痛的感觉似乎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不见,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几乎是瞬息之间便消失无痕,灵魂的伤痛也逐渐消散。

她撑坐起来望着白鬼涯,小脸哭的梨花带雨,眼神却是呆呆的,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突然朝白鬼涯张开双手,嘴里似梦呓般道:“抱抱。”

白鬼涯似乎身体一紧,他身高腿长,微咧着腿坐在椅子上并没有动作,只是目光沉沉看着她,可身体却是一副并不抗拒的开放姿态。

莲雀并不等他主动,而是跪坐在床上缓缓朝他挪动着,短短一截路,萦绕在空气里的气息似乎愈发黏腻,等她终于到了床沿,便是毫不犹豫的如同乳燕投怀般投入了那人怀里。

而那人稳稳的接住了她,他眼眸微垂,但是视线却似乎并没有聚焦,两人的呼吸逐渐维持在一个相同的频率上。在有些诡异的静默里,一只大手缓缓抬起至那道盈盈可握的腰侧,在离那抹婉约弧度半寸的地方停下了,便悬在这么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上,终究是没有贴近分毫。

足够掌控,却不动声色。

莲雀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她将头埋在那宽阔并带有雪松香气的怀抱里,暗暗翘起唇角。

苦肉计到底也是有几分作用的,只是她得再添几分干柴,让某些印象深入白鬼涯心间。

她继续趴着没有抬头,有闷闷的声音从白鬼涯胸膛处传来:

“我本来以为我可以一人承担下一切,这是最好的方式不是吗?你也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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