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找不着时间。”
没人被这般捧着会不高兴,薄锦韵也不例外,但她还是掩着心中的得意,推脱到:“好妹妹莫再取笑我了。”
前头的婢女来通传说接亲的队伍已经要到,兰舒蘅拿起盖头盖在薄锦韵头上,三人拥着只能用余光盯着脚下的薄锦韵出门,叽叽喳喳的又说起了话。
“说起来,我们四人还都未曾见过太子呢。”
“今日不就能见到了?薄姐姐我先行一步,替你探探太子的容貌。”夏其笙想一出是一出,噔噔噔的就小跑出去了,留贺娉娉和兰舒蘅两人搀着薄锦韵。
薄锦韵头疼,夏其笙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太子相貌也是能随意议论的?被有心人听到了横竖得喝一壶。
若是品相好,还好,若是着太子相貌抱歉,可得当心拦着夏其笙说错话了。
兰舒蘅最是玲珑心,知薄锦韵在担心什么宽慰到:“姐姐且安心,我哥哥是随着太子殿下一同去西北历练的,前几月他就同我说了太子容貌堪称举世无双。”
你哥哥说的多少得掺点水分,薄锦韵心中偷笑,毕竟兰家的那位公子可是出了名的会说话。
但这话还是叫她不由得生了些许憧憬。
快到正厅的时候,薄锦韵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是那打探军情的夏其笙来了,盖头下的神情不由得绷了起来。
此时薄锦韵无比的庆幸有盖头掩着,否则自己这般在意太子殿下的容貌可真是有些不合礼数了。
放在往日她哪会在乎这些有的没的,还不是怪......
薄锦韵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靠在兰舒蘅身上的右手不自觉的紧绷。
贺娉娉见夏其笙过来,二人对视一笑,让开了薄锦韵左侧的位置,让夏其笙得以附在薄锦韵耳边嘀嘀咕咕。
“当真?”薄锦韵听完没忍住问出声。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好姐姐!”
这下兰舒蘅和贺娉娉不干了,噘着嘴凑过来问到:“什么什么?也说给我们听听!”
夏其笙严防死守,笑到:“你们急什么,马上到正厅不就看见了,不像薄姐姐盖着盖头,得到今晚才能窥得夫婿真颜。”
如此倒是,二人这才放过了夏其笙。
行至大厅,三姐妹将薄锦韵交到薄勤手中。
薄锦韵一触碰到薄勤的手,就感受到摸到一层薄汗。
“今日成婚可紧张?”
“回父亲的,我俱已提前准备过,不会紧张还请父亲放心。”
“兹事体大,莫要掉了链子。”
外人听来不过是温馨普通的父女间对话,只有二人清楚其中含义。心怀鬼胎的二人就这般到了正厅。
因着眼前被盖头挡住,视野变得极为狭窄的薄锦韵听觉触觉愈发敏锐,她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得厉害,更可怕的是,害喜的感觉又上来了。
将那股作呕的感受强压下后,借着余光,她看到太子伸过来的手,她将手覆上。
因着太子拜朝臣不合礼数,按照前朝规矩,太子实则无需前来接亲,但尽早太子却执意要亲自来薄府接亲,说是前朝的礼数是前朝的,本朝自有本朝的礼数。
是以这个流程完全不在礼官这几日给薄锦韵补的课里。
薄勤自是不敢叫太子拜自己这个“岳父”的,实则现在他这会想给太子跪下的冲动都有了。
是以薄锦韵就这样被这只手牵着走上了喜娇。
上了娇子后,薄锦韵深呼一口气,翻出香囊,里头是郑蔚然配的香料,能压下快速平复害喜的感觉,用料上又叫人挑不出问题,都只是寻常香料。
压下那股恶意后,薄锦韵就规规矩矩的端坐在轿子中。太子成婚虽有专门的官兵开道,但还是围了不少许多百姓在外围议论纷纷。
“这就是太子吗?好生俊朗!”
“我表弟果然没骗我,他之前在军营的家书里就说了太子不仅用兵如神更是一表人才。”
......
看来夏其笙确实没骗自己。薄锦韵放松下来,一路听着各种对太子的溢美之词,估摸着远近应当是快到东宫了。
接下来薄锦韵如提线木偶般被带着过了一系列繁琐的理解,终于被引着到了太子宫中。
“前厅的事宜处理妥当就将掀帕,还请太子妃娘娘稍作等待。”礼官低声同薄锦韵交代到。
薄锦韵点了点头。
在脚步声将近,又听着前方陆陆续续有人跪下,估摸着太子殿下要到自己跟前了,款款起身行了个礼。
太子不语,只伸手扶起薄锦韵坐到喜床上接过礼官呈上的红绸玉如意,遂挥手示意礼官退下。
礼官起初想说按理掀帕应在礼官见证下,掀帕后再由众礼官共说些祝词方才退下。
可一想到传闻太子所说的那句“前朝的礼数是前朝的,本朝自有本朝的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