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乖乖带着众人撤出了内殿。
怎的又和原些交代的不同?这等变数叫她有些心慌。
太子似乎是个对礼数不甚在意随心所欲之人。为着自己能顺利撑过今夜,薄锦韵抢在太子掀开盖头前可以放软了声音,娇滴滴的诉到:“今日礼数颇多,臣妾好生疲惫,今夜还望殿下怜惜。”
周岩涸听了却是冷笑一声,倒不知她还有这一面。若来的人不是他,这女人岂不是对谁都是这般温柔小意的狐媚姿态。
至于怜惜?自然是半分都没有的。
他可没忘了他们初次那日薄锦韵信口造谣说自己“那里有问题”。
周岩涸憋着坏心思,有意吓她,故在掀盖头前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他也确实做到了。薄锦韵方才那话是有意软着声音的专门同父亲后院的孙姨娘学过,自己听了都觉得酥掉了半边身子,但着太子非但不回话,反而冷笑一声。
她一路上好不容易平复下的恐慌此刻又涌了上来,她的身形不由得有些颤抖。
她犹不死心,在周岩涸拿着玉如意要挑起盖头时,双手攀上他的手腕,指尖轻轻在他的脉搏处暧昧的摩挲,吐气如兰又重复了一遍:“还望,殿下怜惜。”
倒不是她不想等盖头掀开了再这般做,只是怕自己见着太子真容万一紧张过度一句话都说不出不知该如何出场,索性就这般蒙着眼壮胆。
妖女!周岩涸周遭又冷了两分,还没掀盖头就这般,他倒要看看知道自己身份后她还能使出手段来。
失了薄锦韵双手的桎梏,周岩涸干脆利落的就将盖头掀开。
薄锦韵下意识的闭眼,而后想着身为太子妃不可露怯时态,遂迅速又睁开了眼,强装镇定的抬头直视自己的夫君,大周唯一的太子殿下周岩涸。
只一眼。
周岩涸想过很多薄锦韵见到自己真容时的反应,或害怕到哭泣求饶,或把他当成索命的鬼魂胡言乱语,或巧言令色又来哄骗他......
独独没想过......
“呕.....”
薄锦韵转身抓着周岩涸的手,结结实实的吐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