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1 / 2)

戚白和祝韭处于阵心,虽然戚白是施法者,阵破时受到的冲击也不小,回到地面后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强撑着走了一段路,还是失力委顿于地,祝韭见状连忙蹲下扶着他,一手按在他后心的位置。一股温和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流向经脉,如溶溶春水,驱散余寒。

戚白从下往上盯着祝韭下巴尖看了好一会儿,话如寒冰:“你到底是谁?”

祝韭见戚白脸色有所好转,说的话却让她摸不着头脑。戚白一把握住祝韭手腕,稍一用力,上下颠倒。

一只手就可以握住,戚白看着手下凝雪般纤瘦的脖颈出神。

祝韭丝毫没有生命被威胁的自觉,只是觉得不舒服,便想移一下身子,不料脖子上突然加重的力道使得她慢慢喘不过气来:“戚白,你……咳咳……”

戚白见状立马卸了力,只是虚握着,如果历来对他要求严格的白家家主看到这一幕,非得狠狠罚他。从下不了死手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输了。

“没有妖力,也驱动不了灵力,那你刚刚往我体内输送的是什么?”戚白想起祝韭来的第一晚徐牧亭对他的提醒:“阿缡套不出话来,但是她确实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没灵力也没妖力,至于她的来历——”徐牧亭半张脸隐没在夜色里,手心浮动一团微弱波光,旁人看不出诀窍,是他窥见的一小段祝韭的记忆:“在她的回忆里确实看见了你,奇怪的是,是没回到白家的你。”

那晚的疑惑和此刻重合,说出的话也带着逼问:“非妖非人,你到底是谁?”

祝韭见戚白如此问她,毫不犹豫:“韭菜!”

“?”戚白面露不解。

“你养的韭菜!”祝韭信誓旦旦的眼神让戚白陷入更大的疑惑。

感觉到戚白根本没用力,祝韭胆子慢慢大了起来,甚至学着戚白的样子虚拢着他的手推向他的身前,顺便借力坐了起来:“你给我取的名字,戚哥儿。”早已深埋的名字再一次被喊出,预想中的不适并没有到来,戚白只是惊讶中突然觉得,理应如此。

“你带我回去,你叫我小韭,你说我开的花很好看。”祝韭心满意足地握着手把头轻轻靠在戚白的肩头上,倦鸟归林,浮云归山。

“你说养我一辈子的,所以我来找你了。”戚白任由肩头微微震动牵引着心房,说过的话是迟到了很多年的箭,一箭——

封喉。

戚白曾以为自己拥有一切,最后发现是一地虚妄,拥有的一切化作利剑,可求不可得。直到现在,戚白抬起另一只手回抱住祝韭——我好像也有握得住的东西了。

我好像,

找回了一部分我。

找到徐牧亭的时候戚白和祝韭已经离开了洄水村。徐牧亭身受重伤,撑着一口气告诉戚白自己和陈缡受了蒙面人埋伏的消息。祝韭在给徐牧亭疗伤的间隙,突然问了一句:“我们要离开这里了,是吗?”毕竟陈缡还下落不明。

戚白倚着树干坐着,也在调养生息,闻言只轻轻点了一下头。

祝韭隔着山头遥遥望去,仿佛看到指引自己找到阵法入口的人已经回到阿婆身边,状似无意的追问:“阵法破了,这里是不是很快就可以恢复了?”

戚白迟迟没有反应,无声地回答了祝韭。

“你不觉得我也是妖兽吗?起码,我不是人。”想起不管是陈缡还是周大嫂对妖兽都是一脸讳莫如深,祝韭心里没来由地担心起戚白的回答。

戚白只是睁开眼睛瞟了一眼唇色苍白陷入沉睡的徐牧亭,四两拨千斤:“别让陈缡知道,徐牧亭也是。”决口不提自己的态度。

“为什么?”祝韭想不通,对自己那么好的陈缡会因为自己身份的转变,而……

“陈缡对妖兽有心结,徐牧亭又一门心思放在陈缡身上,暂时不是告诉他们的时机。”似乎怕祝韭心有芥蒂,戚白继续补充道:“陈缡本性不坏,心结没解开而已,她很喜欢你,就像……她的妹妹。”提起陈缡的妹妹,戚白并不打算多言。

“唔……”感受到徐牧亭有醒过来的征兆,祝韭赶忙收了力,不动声色地坐到戚白身边。

徐牧亭睁眼看到戚白的时候并没有来得及在意戚白和祝韭突然走进的关系,气都还没顺过来就想开口:“陈缡……咳咳……咳……她……”

戚白伸手顺了顺他的背,示意他慢点说。

“你们消失之后,我和阿缡猜到你们十有八九是掉进阵法了,正想强行闯入,却被人打断。”说到这里,徐牧亭十分懊恼地捶了捶头:“对方大概五六人,清一色的蒙面,但没下死手,应该只是想把我们强行带走,阿缡拼命让我逃了出来,她却被带走了。”

“既然没有杀人的意思,那陈缡多半是安全的,而且顾忌着枳阳陈氏,普通人也不敢动她。”提起枳阳陈氏的时候戚白眼中划过一抹难言的神色,转瞬无痕迹:“还有其他特征吗?”

“没有。”徐牧亭短暂停顿了一下才说:“对方掩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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