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她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孩子。”
“所以今天我的魔杖不可避免地要变脏了,你也即将迎接你一生最光荣的时刻。”
跟随我的魔杖走向死亡。
后面这句话凯瑟琳没有说出口,但伏地魔已经从她的轻蔑与不屑中解读出了全部。
巨大的羞辱和暴怒狂风骤雨一般击中了黑魔王,他猩红的眼恶狠狠地瞪着凯瑟琳。
“我没想到就连你也这么愚不可及,我会让你为自己的错误选择付出代价的!”
“错误的选择?”凯瑟琳讥诮地勾起嘴角,冷漠开口,“里德尔先生,不要沉溺于自己幻想,别以为编造一个有关斯莱特林后裔的谎言就可以掩盖自己是个混血巫师的事实了。长期做梦只会让你变成真正的傻瓜,这会让你看起来无比滑稽。我连所谓纯血都不放在眼里,难道会追随你这个混血吗?阿不思和我一起长大,既是朋友也是亲人,不帮他难道要帮你吗?多么可笑!”
“混血”这个词深深地刺痛了伏地魔,痛感从耳朵一直钻进心脏。他有一种被剥光衣服暴露在日光下的灼烧和羞耻感,从里到外赤裸裸的展示在人前。他感到难以抑制的愤怒,但他依然竭力保持表面的平静。
“你要救的那个女人是个卑微低贱的泥巴种,你身后的孩子也是你所不屑的那种混血,你却依然护着他们。”伏地魔死死地盯着凯瑟琳,“既然教授执意与我作对,我只能奉陪了。”
“只是,”他转了转眼睛,一道不怀好意的流光从眼底划过,“刚刚是教授替那个男孩挡下索命咒的吧?就算您在魔法上的造诣再高,那个所谓诅咒的保护作用再强,受过重创的您还能撑多久呢?”
凯瑟琳面上依然平静如初,就像无波的古井,看不出一点波澜。伏地魔心底也有些发空,他只是诈一下这个老家伙,他以为卡文迪许总会受伤的,但看她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他也有一丝超出预期的心慌。
他不知道的是,凯瑟琳也只是在努力伪装镇静罢了。
然而,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了。
保持镇静和优雅,凯瑟琳告诫自己。
“你如果能杀掉我,我会很欣慰的。”她缓缓开口,“只是你质疑我现在的状态和能力,那我就有必要让你认清一个现实:不管我是否遭受重创,都可以击败你。”
“那就让我领教一下您的厉害吧。”伏地魔发出嘶哑难听的笑声。
房间突兀地安静下来,他们手中的魔杖指向对方,一派死亡前夕的肃然。
天空中的黑魔标记依然一个接一个地在空中浮现,昏黄摇曳的灯光下伏地魔和凯瑟琳的脸上是忽明忽暗的诡谲色彩。
凯瑟琳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显现出一抹病态绮丽的红色。
死寂仿佛到达了一个爆破的临界点,在这一刻“呯”的一声炸裂开。
“阿瓦达索命!”
“阿瓦达索命!”
两道死咒同时发出,绿光和绿光碰撞在一起,强大的魔力相撞形成一道碧惨惨的冲击波,照亮了小小的房间,也照亮了戈德里克山谷的一小片天空。
人们被突如其来的异象惊呆了:食死徒和傲罗暂时停止了残杀,齐齐看向爆发绿光的房子。这是很多巫师至死也未曾见过的场景:
两个黑巫师、两记相抵的死咒。死咒间的僵持,是多么稀奇!
而真实的煎熬只有当事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