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阿尔琳娜从来没有过这种强烈的感觉。
黑发青年放下照片,摸出一根熟悉的华丽魔杖。
他对它说,你看你的主人不要你了,连你的链子也给了波特家的小巨怪,你只能跟着我。
他对它说你看你和你的主人是有联系的,那你能替我和她说几句话吗?
阿尔琳娜说不用它啊,我就在你身边,你说什么我都听得见。
他说,其实你什么时候回来都好,别忘了回来就行;院子里的卡萨布兰卡我照顾的还不错,用了点咒语,它现在又开花了很香;最近魔药没什么长进,但是学了几个新菜,等你回来尝尝怎么样;你这个人太麻烦房子买那么多做什么,斯威蒂和我每天都得打扫真的很累;马尔福家的孩子长大了,纳西莎太宠他,我觉得这不太好......
阿尔琳娜说你好啰嗦啊西弗勒斯,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呢孩子。
青年还是听不见,只管絮叨,与以往判若两人。
他最后把魔杖放在心口,魔杖尖利的手柄不小心划伤了他的手指,几滴血渗入魔杖的纹理。
没人发现。
青年毫无察觉地自说自话,他说只要你回来我可以放弃一切,只要你回来,你说过以后我们一直在一起的,你许诺了怎么可以食言呢。
傻孩子,大人最擅长骗人了,怎么已经长大了还没明白呢。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
我突然也想回来,和你见一面了。
她想再靠近一点,可是却不能够了。因为巨大的晕眩感向她袭来,她像被人当头一棒,猛地失去意识。
她能意识到的最后,是青年的一句我等着你啊。
然后她陷入黑暗,都是弹指一挥间的故事。
阿尔琳娜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卡文迪许庄园地下室金碧辉煌的穹顶。
斯威蒂瞪着大眼睛看她,盈着一汪欣喜的泪水。
她在她的眼睛里清晰地看见快被遗忘了的十一岁的自己。
可是时间没有倒流,是她自己可悲的诅咒下的回溯。
今天是一九九一年七月三日,天气好得很。
我回来了,真是个不幸的消息,诸位。
尤其是你,我亲爱的哥哥,艾德里安·卡文迪许。
她笑着看向远处的某一点。
校长室里核对入学事项的邓布利多睁大了眼睛——他突然发现霍格沃茨的新生名单上多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剧本还要走下去,卡文迪许的面具时代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