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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对着镜子补口红，向意在一旁抱臂看着，表情略可怕。
“我说什么，我说什么，布鲁西宝贝儿果然还是魅力无穷吧？”
我对着镜子抿嘴，确定口红已经补好后回头看她。
“你今天吃炮仗了吗？”我把口红放回包包里，“没惹你生气的意思，我就是问问……是不是因为见到了莱克斯·卢瑟？”
“哼。”她皱眉，“我只是怕你被骗！”
“他？他能骗我什么呢。”我叹口气，“向意，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你现在就像是临近出轨还在狡辩的渣男。”尤米在镜子另一边，靠着墙划着手机，一脸的见怪不怪：“向意就像是失宠害怕女儿被骗的老父亲。”
我其实是完全不理解向意的，她对布鲁斯·韦恩总是有莫名其妙的敌意。说这是斯塔克集团人员的共性也不是，我哪天看新闻的时候还看见佩珀·波茨小姐（也就是向意老板）和布鲁斯·韦恩相谈甚欢的图片。
哦，接下来就是钢铁侠从天而降，打开面罩露出假笑隔开了他们俩的图片。
尤米的假笑和她的大老板的如出一辙，连行为也挺像的。
“好吧，我承认我对布鲁斯·韦恩有偏见。这偏见非常非常深。”向意说，“具体原因我不想多讲。你就知道和他在一起对你没什么好处这一点就行了。”
她顿了顿，然后说：“玩玩也行，别被他玩了就行。”
尤米放下手机，冲镜子里的我挑挑眉毛，用唇语说：“老父亲松口了。”
※
我们回去的时候，卢瑟先生正结束他的开场白，他冲人群里的向意俏皮地一眨眼，就丢下台上尬笑的秘书小姐自顾自下台了。
向意翻了一个托尼·斯塔克式白眼。
我正在翻看一本介绍拍卖品的小册子。翻了几页，就看见了我想要的拍卖品。
我留意了一下，发现捐赠人是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
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奇怪了。
※
拍画的过程我不想多说，反正我是大出血了一把。布鲁斯·韦恩这位捐赠人和莫名其妙加入混战的莱克斯·卢瑟让我无比崩溃。
反正在我举牌之后，这两人总会跟着一起举，像是在进行无聊的游戏……
草（一种植物）。
我已经在思考卡里的余额够不够我烧，再这样下去我可能连条底裤都没有了——
直到隐藏拍卖品的出现。
“画家DN从未公布过的作品。DN的作品总是带着诡谲压抑的气息，而这幅作品与她之前的画风完全不一样。”
“这幅画的名字是，诞生日。”
白色画布被揭开，心脏在剧烈跳动。我与画中眯着眼笑的孩子对视的一瞬间，世界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那是我。
曾经……被爱围绕着的孩子。
※
“西里门小姐，对比起不懂得艺术的莱克斯，我果然还是更加希望是您拥有了这些画儿。”
布鲁斯·韦恩冲我笑笑，“现在，这些画是你的了。”
我简单点了点头。
我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连具体礼仪规矩都不是很想顾及，只想抱着画摸摸，看能不能摸出什么小彩蛋。
这也是我和母亲的小秘密。
“看来西里门小姐很喜欢DN的画。”他笑道。很奇怪，明明男人嘴角带着笑，我却莫名感觉到了一丝探究的意味。
“这位画家……和我有很深的渊源。”我纠结了下措辞，“无论是她本人还是她的画，总是对我有很大很大的……影响。”
我释然般笑了下，“通过这些画，能给我带来一点小小的快乐……哦，这幅画的后边有写字。”
写在犄角嘎达里，要不是我瞥到了，可能真的发现不了。
“上边写着什么？”
属于男人的古龙香水味道瞬间靠近，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有点惊讶于他的接近，却也还是没说什么。
喉咙有点发痒。我吞口口水，说：“祝你永远孩子般快乐。”
布鲁斯·韦恩顿了顿。
我把画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他却还是沉默，气氛有些压抑。
“我早就不是孩子了。”
不知道是谁低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