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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国了。
尤米说她还要在米国待一段时间,因为之前前男友的事情发酵,她回国估计可能会被堵。
我?我就不一样了。虽然我在乐队时人气不错,但现在在娱乐圈里早就没了我的传说。
用现在饭圈人的黑话来讲,我大概算是个“十八线过气小明星”(美化说法)。
向意有提起乐队重启计划,不过要等到她们——特指向意和虞园——行程空出来。向意是社畜,要在斯塔克集团发光发热。而虞园,这个活在文字描述里的女人,是一位勤勤恳恳的祖国花朵的园丁,平时出来吃火锅都经常叫不到她,更何况重启乐队?
所以从头到尾的闲人只有开咖啡店躺着赚钱的我和自由创作人尤米罢辽。
“你不要以为我没发现你在乐器房里写的谱子。”尤米在送机的时候说。她笑意盈盈,眼神却看上去充满了威胁:“你要是忘记了怎么打架子鼓,我可以帮你想起来。”
我:=。=
奈何乐队重启计划被我写在了计划表上,把以前写过的曲子润色一下也被我写了上去。
飞机上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下了飞机,我才知道,原来事儿都在这机场等着我呢。
我的啥b爹来接机了。
※
每次他来,准没好事。
尤其这次带着老婆还有媒体记者,更让我嗅到一丝不详的气息。
我远远看到那一堆人堆,想了想还是绕了远路走。
我对这个父亲只有一种感觉,就是厌恶,无比厌恶。
之前说的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全都是假的,让我的母亲空信了谎言,骗了她整整半辈子,连同她的命。
小时候对他的记忆并不清晰,印象里只有两位老人对母亲的冷嘲热讽,还有经常是醉醺醺回来的父亲以及被推翻的画架。
啊……不是非常想回忆。
我打车直接回了家。咖啡店也有我现在不想看见的人。乐队如果要重组的话,那我可能就要把这咖啡店给关了。赚不赚钱无所谓,反正那边一栋楼都属于我的财产。
把门关上,我长长叹出口气,把自己整个人瘫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开始放空。
在这个时候,我总会不受控制地想起某一些事情,某一些人。
比如宴会上的觥筹交错,以及那双迷人的蓝色眼睛,以及……突然缩短的距离,和克制的呼吸声。
布鲁斯·韦恩。
我的确是个很叛逆(疯批)的人,向意再怎么拽我,我还是野马脱缰般对这个男人起了兴趣。
我悲催地捂住脸,在沙发上扑腾:“啊啊啊啊啊!”
因为家庭原因,我几乎就没有什么正统的恋爱观念。说实在话,我觉得我谈的几段恋爱几乎就不算什么正常的恋爱……
尤其的,我属于那种特招变/态喜欢的那类型。你知道的,就是疯批吸引疯批这样子……
第一段感情,对方是个精通PUA技巧的凤凰男。不过我自尊自爱,直接把他踹了,顺便让他感受到了来自资本的恶意:)
第二段感情,对方是个衣冠楚楚的病娇少年。后来我和他分手,他想和我同归于尽的时候被我用鼓槌精准打鸡了;-)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后来我就对爱情这东西失望了。尤米形容我为“变/态/狙/击/手”。
※
在隔海的哥谭,布鲁斯·韦恩刚刚结束了他对这个诡异的乐高小仙女蝙蝠侠的第十次检查。
当然,他还是什么都没检测出来。
“老爷。”阿福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放着一杯冒着温暖热气的牛奶,以及一份报纸。
布鲁斯·韦恩抬头,报纸上印刷清晰的照片也就刚刚好映入他的眼帘。
……是那场宴会上的照片,暧昧无比的照片。身材挺拔,西装革履的男人伸出手,大拇指触碰在面前黑发女人的嘴角。
布鲁斯·韦恩下意识搓捻了自己的手指,仿佛那柔软的触感还在一般。
在某一个瞬间,他和陈星月微妙地共感了。
※
“所以,这就是你叫我来吃火锅的理由吗?”
虞园的声音充满了无语,她一边用公筷捞着汤里的肥牛,一边慢条斯理地说:“感情问题你问我也没有用,我学生可能懂得都比我多。”
我兴致缺缺地划拉着手机,说:“尤其我发现我和他的照片被印刷上了报纸头条。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那可能是我这辈子以来最红的时候。”
是的。我不仅在国外有了话题度,而这话题度也燃烧到了国内。
“这就是你带着帽子眼镜的原因吗?”虞园不屑地一撇嘴,“我知道你生理意义上的爸为什么要在机场堵你了。”
“我当然也知道。”我说,“他还让我晚上去参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