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3)

回到正厅的时候,已经备好酒席。她惴惴不安地跟随众人进去,抬眼看见了正中一桌的张瑞桐,如同见了救命稻草,她站在桌旁踌躇,低声问道:“二……二叔公,我坐哪儿?”

说罢,在座的男人都投来玩味的目光,就连同桌的张坤也淡淡地看向她。

她觉出不对,环视四周,发现对面一桌坐的全是女人,她突然反应过来,靠!大家族吃饭原来是男女分桌的!

她后悔不多观察观察再张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赔笑两声,就往女桌走。

张瑞桐莞尔一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二叔公,不如就在这陪陪我,来人,加个小板凳来。”

白青心里叫好,立刻就折回张瑞桐身边,奉承道:“还是二叔公疼我。”

“狗就是狗,走到哪里,也改不了蹲在主人身边啃骨头的性子。”

她的屁股刚落在小板凳上,就听桌上传来张若阳的风凉话。

小板凳很矮,坐下去整个人就露出个脑瓜顶,她连桌上有什么菜都看不见。她撇撇嘴,心里还真有些不平衡。

“也有句话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莫要理他。”张瑞桐笑着递给她碗筷,道:“想吃什么跟二叔公说,我帮你夹。”说着朝她碗中夹了几筷子青菜。

张若阳面子受挫,不再言语,在座的人哄堂大笑。坐在张瑞桐旁边的一个男人低声呵斥了他一句,又冲她道:“犬子顽劣,让姑娘见笑了。”

她忙摇头,客气几句,默默嚼着青菜。心说真想不到这男人一脸书卷气,竟是那小畜生的老爹,她又脑补了一下一个棋盘张的男人娶了三尺剑家的杀手老婆,不由打了个冷战。

吃了一会儿,她只觉得气氛古怪,一场家宴竟吃得十分安静,没有人交谈,只听见碗筷的声音。

她正纳闷着,忽然一块红烧排骨落到自己碗里,她一抬头就见到旁边的张若阳那张可恶的脸。

只见他邪笑着,朝她做了个口型:“来,啃骨头。”

她恶恨恨地回瞪一眼,一口咬住那块骨头,恨不得嚼得嘎嘣响。

好不容易,一场古怪的家宴吃完了,她几乎想扭头就跑,不想在这多呆一分钟,可朝四周一望,没有一个人出去。

正厅很大,众人似乎按照某种顺序,落座在旁,几个侍女端着茶走了进来。她不知要往哪走,忽然被人拽了一下。

回头一看,是张海客。

他打了个手势,将她带到屏风边上一个偏僻的角落,这才呼出一口气道:“我的妈呀,憋坏我了,为吃一顿饭我是大气不敢出。”

角落里摆了一套雕花桌椅,她发现张坤也坐在这,他正端着一杯茶,若有所思。

刚才在饭桌上,她偶尔瞄到这小子几眼,却发现他比自己吃得都斯文,和在泗州古城时判若两人。

“吃好了吗。”她打招呼道。

张坤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想理她,他的眼神紧盯着大厅中央抱着一把古琴的女孩。

张海客倒了杯茶递给她道:“跟他说话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你习惯就好。来,喝杯茶刮刮油,我看今天就你吃好了。”

她搔搔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接过茶,也看向那女孩,问:“这……是不是那会儿和张若阳琴剑合鸣的姑娘?”

“没错,琴女张初宛,有琴弦识人心的美誉,听说哪怕来个陌生人,跟她交谈几句,她都能用琴声弹出那人的心境。”张海客喝了几口茶,道:“不过估计对我这种人没用,我天生没长一双会欣赏的耳朵。”

白青摇头直笑。

“在学琴之前,先生曾说心不静不弹,衣冠不整不弹,不遇知己不弹。小女素闻您精于音律,慕名已久,愿为您奏一曲,求瑟鸣之。”张初宛抬头望着正中而坐的张瑞桐,一双素手抱琴而立,紫衣飘然,身姿挺直不阿。

此言一出,言惊四座。

白青小声道:“怎么回事?她说错话了?”

张海客挑挑眉,低声回:“这就有点说来话长了。庄子的秋水里曾说,鵷雏发于……发哪来着……算了……这不重要。”

“鵷雏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旁边的张坤忽然道。

“额对,”张海客并不在意,接着道:“我二叔公,也就是张瑞桐,喜欢弹瑟,但是这辈子他只和一个女人合奏过,就是他的妻子。

青楼素来是耳听八方的温柔乡,是获取消息的不二渠道。

他妻子生于一个没落的外族,,她从小便被送到青楼做善才,叫什么我不知道,只听说艺名叫鹓儿。

那时候二叔公还没有现在的地位,只是个刚游学回来的公子,对鹓儿慕名而去,于是两个人变成了知己。

但因家族的反对,二人关系不被认可,鹓儿作凤飞千里,非桐不息的名曲,以示决心。

后来二叔公毅然迎娶鹓儿,遭到家族的冷遇。后来有人就用秋水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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