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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村……大抵是雪村他们的诅咒吧。

刺骨的天气到最终麻痹了皆川的感知,也回光返照般短暂地消除了他的痛苦。

真不甘心,居然就要死在这里。皆川彼时冒出如此的念头来。

“小真,你从刚才起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真的没有出什么岔子吗?”橘梨生快走了几步,担忧地朝真由也的方向弯过腰,“那个穿袈裟的男人跟你说了什么?莫非是什么不好的话吗——喂,好歹也回答我一下吧。总觉得带你来这里是我的过错,好像反而扫你的兴了。小真,有什么的话直接告诉我也可以的,是在生我的气还是怎么的,别一声不吭啊。”

真由也从纠缠不清的思绪中回过神,否认道:“不,我只是在思考别的事情。别在意,和梨生没有什么关系。”

“啊~吓死了。突然一声不吭,我还以为你是生气了,因为我带你来这种装神弄鬼的地方,还抛下你和那个奇怪的男人单独相处。”

“事到如今才考虑这个不会太晚了吗。”

“诶?!所以真的在生气啊。”橘梨生惊慌失措地抓住真由也的小臂,泫然若泣,用细若蚊呐的声音道歉,“真的很对不起,没有考虑到小真的感受。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

真由也垂下肩膀,轻叹一声,解释道:“都说了我没有生气。”

“那是因为那个奇怪的男人做了什么小真你‘近期必有血光之灾’‘未来三个月内感情上必有一劫’或是‘接下来一段时间一定会赔钱’之类不妙预测吗?!”橘梨生猛地握住真由也的手,目光炯炯如炬火,“放心吧,就算小真真的遇到财政危机了,我也一定会帮助你的!不,这种装神弄鬼的地方装神弄鬼的家伙说的装神弄鬼的话只要信则有不信则无就好,我有预感小真你绝对是幸运值999/999的天选之子!破产失恋这种事情绝对是不会发生的!”

那我真是谢谢你啊。

天选之子·鹤见真由也眼皮捺不住地抽搐了一下,有气无力地任思想发散的大小姐在马路正中捧着自己的手发神经。后者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造成了一定范围内路人纷纷侧目的结果,这才被火烧了手似地抽回手,欲盖弥彰地在制服裙摆上擦了擦,羞臊地几乎变成一只熟透的西红柿。

“梨生。”

“在!”才经历社死的大小姐反应极大地原地立正,条件反射地喊道。

“……”

“……”

“老实说,我最近惹到你了吗?”真由也失去高光的眼睛和善地凝视着橘,阴森森地挤出一个微笑来,“你刚才完全是在诅咒我啊。”

“救救我,你是咒术师吧,救救我,求你了,我想活下去……”

裤腿被死死抓住了。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时手脚并用地爬到真由也的脚下,半张脸的皮肤下如同生长着某种活物。此时距离真由也与夏油杰的交谈已经过去三个月零二十八天。

她确实不该随便来这种以都市传说出名的地方瞎逛。诚如夏油所言,咒灵、诅咒或是咒物等一系列不能用人类文明中的科学文化解释的物种,对于拥有“看见”梦里的咒术师而言更加危险——即相比起对所处世界深层逻辑一无所知的非术师(大众眼中的普通人),具有知晓世界真相的术师更容易被作为诅咒攻击的对象。

被无从知晓的“巧合”与“污秽”杀死,或是亲眼目睹扭曲的诅咒本体,再于极端的恐惧中被杀死。

硬要选择的话,或许一无所知要好过得多。

被寄生的男人正在肉眼可见地剧烈扭曲,仿佛被某种不可见的大手从内部折断了骨头,身体弯折成不自然的扭曲形状。

没救了。真由也如此判断,下一刻男人像是被顺时针搅动的右侧脸庞猛然爆开,混杂着脑浆与颅骨碎片的鲜血炸得真由也半截裤腿都黏上了豆腐渣似的碎屑。蠕动的水蛭从他内陷的眉心掉出来,慢吞吞形成了新的眼珠。

真由也的眉尾不自觉地抽动一下。

她犹疑片刻,只摸到插在衣服前襟的按动笔。

原本还能听出大概的人声此时被某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叽叽咕咕声替代了。她垂下眼,对上那双被挤在层层叠叠的水蛭中心的“眼睛”,水笔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随即毫不犹豫地,赶在那非人非虫的怪物做出攻击行为的同时,“噗嗤——”一声用按动笔刺穿了咒灵的要害。

木隐于林,人隐于市。依仗人类的执念而肆意横生的咒灵藏身于高楼丛立的城市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由是她并不为因咒灵侵蚀的前术师的殒命感到悲伤。真由也甩开手腕上喷溅到的血污,皱着眉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捻出一张纸巾,嫌弃地擦掉右手几乎飞溅到袖口的鲜艳□□。

说是冷淡也罢。这份漠不关心的态度在咒术师的生涯中往往至关重要,会为素不相识的家伙真情实感地悲伤或是愤怒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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