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
陆华浓心下一动,想起昌安侯老太太模糊之语,不禁也为曾经的堂姐如今的溪容华伤感。
离开了昌安侯老夫人的荣安堂,陆华浓急忙跑去兰院。
“娘,溪堂姐往日是个安静之人,却不是木讷,昨日匆匆一见,溪堂姐好似变了个人似的,直挺挺坐在那里,跟个木桩子似的!神色黯然,眼里不时流露出些许颓丧之色。。。”
兰氏默默不语,却是将陆华浓搂紧了些。
“还有,那个老皇帝,为老不尊!为君不正!一听他嘎嘎的笑声,能让人直起一身的鸡皮疙瘩!”陆华浓搓了搓自己手臂,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娘,你没有入宫简直太太幸运了!”
陆华浓记得,兰氏说过,她曾经有入宫为妃的打算。
“若是如此,”兰氏有些失神,默默道,“那挽。。”
陆华浓没听清,转回头问兰氏,“娘,你说什么?”
“没什么!”兰氏将陆华浓扶正身子,自己也站起来,“浓浓,你先回去,娘还有些事。”
“还不是和爹爹恩爱么!”陆华浓嘀咕了下,倒没有真的赖在兰院不走,她爹爹和娘十分恩爱,有时候大白日都能腻在屋子里头一整日不出来。
陆华浓有些担心还在宫里头的沈雨泠,不过,沈雨泠在三日的午后的时候也回了昌安侯府。不过,和陆华浓夜里偷偷摸摸不同,送沈雨泠回来的马车华丽,据说还有四个宫婢跟着。关键是,那是个宫婢没有打道回宫里去,竟然也留在昌安侯府,好似专门过来伺候沈雨泠了。
大家都到沈大姑娘这是要当贵人了!而,十九姑娘么。。。
虽然,实际情况差不离,但是,陆华浓她也是要脸的,她本来就在宫里受了一肚子委屈了,回到昌安侯府的家竟然还有受这种风凉话!
心竹在外头也听了一肚子的火,这会儿见陆华浓脸色不对,只能尽量安慰着,“姑娘,你也别听她们的,都是碎嘴的,惯来喜欢捧高踩低的!”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们喜欢说,就让他们说去好了。”陆华浓虽然说的大气豁然,可是,心底还是有些气不过。。
陆华浓无法,只能去兰氏那里躲清静,可,兰氏这些日好像也忙的很。
“爹,我娘呢?”陆华浓找了一圈,只在书房找到独自作画的陆兰庭。
“你娘去寺庙了。” 陆兰庭也很委屈,为了兰氏不让他跟。
“怎么又去寺庙啊?”陆华浓掰着指头算了算,她娘这些日都去了三趟寺庙了,“娘有说去哪个寺庙么?”
“你娘没说。”陆兰庭放下手中的毛笔,终于找到可以吐露心声的,“浓浓,你说,你娘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呢?”陆华浓十分肯定,她娘必然喜欢她爹的,毕竟,她爹眼里心里都是她娘。
“可是,你娘这几日都不让我跟了。”陆兰庭似被抛弃的小媳妇似的。
“爹,娘不是说去拜拜么,要心诚的,带你。。。”陆华浓给陆兰庭一个你自己懂的眼神。
陆兰庭白如玉的脸红得如关公似的,总算回了点信心,只是,还有些患得患失的,“浓浓你替爹爹看看,我最近是不是变胖了?浓浓,你弄得那些护肤泥膏给爹爹一点,我觉得,最近我脸黑了好多。。。”
她爹能保养那么好,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这护肤勤快的都赶上女人家了。陆华浓被她爹坑了好些护肤泥膏,兰氏才回来。
“娘?你去哪里了?”陆华浓缠着兰氏不放,陆兰庭也是尾巴似的跟前跟后。
“不都说了,去寺庙么。”兰氏看了眼陆华浓,本不想说,但,不知道想到什么,又道,“浓浓,你长大了,娘骗不了你。娘去寺庙是真的,只是,娘是去找人的。”
陆兰庭失魂落魄,一个大男人,好似泫然欲泣,谁看了都觉得可怜。陆华浓眨巴几下眼睛,一时转不过弯来,这个找人是什么意思。
“你们父女两个想什么了?!”兰氏没好气弹了下陆华浓的脑门,又恼怒瞪了陆兰庭一眼。
“娇娇,我错了!”陆兰庭立马承认错误,做小伏低。
“去去去,一边去。”兰氏有些受不了陆兰庭的歪腻,只得长话短说,“挽筝的事儿,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挽筝怎么了?”陆华浓还是有些心虚,陆兰庭不明所以。
“我倒希望她不好。”兰氏边伸手将头上的发钗拆下,边道,“她如今也成了宫里头的贵人了。”
“哦。”陆华浓吐了口胸中积压几日的浊气,也不知道是为了挽筝不太赖的结局,还是为了自己的负疚。
“我琢磨着,这挽筝也不是省油的灯。”兰氏是怕挽筝会伺机报复,“所以,这几日,我出去活动了下。”
陆华浓有些听不懂,兰氏所谓的活动了下是什么意思。
兰氏这几日出门,自然是行贿去了,首先,陆华浓如何能平白无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