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更加炙热。
但苏玥没有丝毫挣扎,因为她很熟悉他的拥抱。
她在他的桎梏中轻轻抬手,拭去沈沐辰辫角的汗,而后神情有些伤心地低诉道:“沈沐辰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吗。我这两日真得有些害怕,害怕你再也不理我。”
沈沐辰不堪的闭上了眸子,在她身下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翻身,与她贴得更紧了些。
随即,闷闷低哑地嗓音响起:“玥儿,我没有不理你,你那般好,我怎会忍住不理你。只是,只是,你能感觉到吗,这是,是,嗯,成长中的正常反应,而我还在适应中,等我好些就去找你好吗?”
苏玥起初没懂他的意思,但是在这般近的距离下,就算隔了层层衣物,她也的确真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待她想明白之后,便已经面红耳赤。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慢慢养伤,嗯——不是,你慢慢适应。”一通胡言乱语后,便挣扎地欲起身离开。
可那桎梏她的人越抱越紧,好似又没了让她走的意思。
只听他声音沙哑却不容置喙地请求道:“这样再待一会儿好吗?”
……
那个清晨,见证了沈沐辰所有不堪的苏玥,在那般炙热的怀抱中,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而在那之后苏玥便明白了,那个像太阳般闪耀的少年,在成长中有很多不堪言明之事,所以还是不要深究为好。
……
记忆散去,而今是第三次,苏玥来祺林院寻他。她有些难过得想,或许这是最后一次。
当苏玥犹如众星捧月般被护送到祺林院门口时,她还是让那一众奴仆先在门口等她。
只不过这次更多的是,因为她的狼狈不能视人。
-
院门轻启,入目的不再是记忆中姹紫嫣红的花园,而是布满枯枝杂草,还没来得及打理的荒弃院子。
苏玥不明白,相府何以将他亏待至此,竟连院子也不帮他收拾好。
苏玥压下心底的不解,继续拖着笨重的衣服,向前走去,直至快走到寝室门口,才顿住脚步。
没由来的紧张,没由来的怯意,没由来的无措,包裹着她。
直至几番心理建设后,那双近乎透明的手,才轻轻推开门扉。
门扇半启,半坐半躺在一堆酒坛中的沈沐辰,便映入眼帘。
他没注意到门扉的响动,依然自顾自地在低头啜饮着酒盅。
此时的他,看起来是那样的灰败,不复生气,不复骄傲,不复华彩,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弃犬,在自我疗伤,自我垂怜,自我哭诉。
“沈沐辰~”苏玥小心翼翼地轻轻唤了一声。
那灰败的头这才慢慢地抬了起来,待其看清来人后,便醉言醉语地调笑道:“小病秧子,你终于舍得来梦里看我啦!”
苏玥提步上前,俯身拥着他破碎的脸,心疼道:“沐辰,你到底怎么了?”
“小病秧子,你知道吗?这里的风很大很大,这里的夜很冷很冷,这里的血很多很多,这里的命很薄很薄。很多人都坚持不下去了,有人疯了,有人癫了,有人病了,有人逃了,有人死了,但是我都坚持了下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一道颤抖的女声响起。
“因为,我有——我现在不告诉你,但是只要你明天乖乖喝药,我就告诉你这个秘密。”沈沐辰小声说完,便回抱住了苏玥,就像小时候那样,他给予她一个充满安全感拥抱的同时,也在向她索要一个温柔的怀抱。
而后,他就在这样温柔的怀抱中低喃了许久许久许久。
“小病秧子,你知道吗?我不想做英雄了,我只想守着我的月亮。”
“可是,可是我把我的月亮弄丢了怎么办?”
“小病秧子,我好想好想她。”
“小病秧子,你说她会原谅我吗?”
……
最后,他在温柔的包裹中沉沉睡去。
可抱着他的苏玥,却早已泪流满面,那皙白病态的脸庞上更是布满破碎。
……
这一晚,苏玥还是知道了他的秘密,原来他这般作为,是因为弄丢了自己的月亮。
这一晚,苏玥彻夜未眠,她心疼着这个少年,她想要帮他找回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