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休得猖狂!”黄信愠怒,两眼圆睁,却似要生啖她肉般,四下军士并未动作。
茹昭叹息,有些苦恼,对刘高道:“黄督监这样我很难办啊,但刘知寨对小女也算仁慈,不如就此叫你因公殉职,如此也算忠烈明臣,一转奸佞口碑,如何?”
“不……不必了。”
“诶,勿需客气嘛,这点忙小女还愿代劳的。”
“扑哧。”四下不知何人,竟不合时宜的笑出了声,想来应是花荣。
“黄……黄督监,督监救我!”刘高已然涕泪满面。
“大人还是要故念下同僚之谊的,不然日后落得个冷血之名传出去也不大好听,不是?”
黄信扭曲铁面,咬碎后槽牙,一喊:“让路!”
“还得备马。”茹昭细心补充道:“两匹。”
“备马!”
花荣挟刘高上马,茹昭持刀断后,三人一道向着清风山奔去,待二人走出些距离,黄信才敢领军追击。
路上花荣问询:“茹医师,现下哥哥在何处?”
“刘高未擒住宋大哥,想来应是平安上了山。”
“那舍妹,内子她们?”
“知寨恕罪,这原是我与姐姐她们商榷后的决定,若知寨出门,寨中无人镇守,便叫宝艳携姐姐于寨外暂避,如有异动,即刻赶赴清风山相投,公明哥哥在,必不会有失。”
“幸而如此,才未落陷,可假若她们未逃成,茹医师你又要如何应对?不会真把在下卖了吧?”
“哈哈哈,也不是不可,到时我寻个机会放姐姐与宝艳离去,独留花知寨一人扛罪,倒也不失花知寨男儿本色。”
“你这妮子,好大胆。”花荣轻笑,嗔一句,摇了摇头 。
“见笑。”
忽而,身后马蹄声愈加近来,茹昭花荣扬鞭策马,疾驰入林道。
茹昭蹙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花荣一恨,瞥向缚于他马上的刘高:“既然留你无用,不如结果了干净!”
倏然,前方响彻一片轰鸣马蹄音,但见那为首的燕顺,王英,郑天寿,策马奔来,高声呐喊:“保护花知寨!”
茹昭含唇一笑:“瞧吧,她们可从不是拖累。”
瞬时两伙人马相并起来,花荣茹昭似游鱼入海,没进人马中。几人赶至清风山上,经喽罗相引入正厅。
宋江早已等候多时,奈何腿伤未愈不便相迎,见茹昭花荣挟刘高赶到,踉跄起身:“妹子,贤弟,你们都还安好?”
“哥哥。”
“哥哥宽心,我等都无事。”
“那就好,好就好!”宋江一左一右按着二人肩膀,悬着的心似乎方才落了地。
“哥哥,这狗官已擒来。”
花荣言罢,那喽罗会看眼色,将刘高向前一踹,直叫他扑倒于地。
“好汉饶命!”
“你这厮!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坑害于我!”宋江狞眉怒斥。
“哥哥理他作甚!”花荣上前拎起刘高,取了腰间刀,直剜了他心脏,丢弃一边,嫌恶的搓了搓掌间血。
“对了哥哥,姐姐她们可好?”茹昭忽而想起,连忙确认。
“都好,她们正在后堂安歇。”宋江温言安抚。
一柱香的功夫,那三位头领带着绑缚的黄信押至宋江跟前。
王英嘲讽笑言:“哥哥,看我们抓了谁,这自称威震三山的黄信,今日也落到了我们哥儿几个手里。”
燕顺拍了拍王英:“别太自傲了,要不是这人被气昏了头,中了埋伏,也不至被我们捉来。”
那黄信凌眸一瞪,直钉向茹昭,这梁子算结下了?茹昭悄声退却到宋江身后。
宋江不解问询:“昭妹子可是得罪了黄将军?”
花荣含笑道出原委:“督监叫这妮子骗了。”
黄信反唇相讥:“花知寨没被骗?”
花荣眼神一偏,不置可否。
茹昭轻咳一声,对宋江道:“哥哥,我出去走走。”
宋江慈笑言道:“去罢。”
茹昭快步离了厅上,但见外面绑缚着被俘的军汉,茹昭定眼一瞧,瞥见那晚带她见刘高的军汉。茹昭上前同一喽罗道:“此人与我相识,劳驾松了他的绳索,我有话同他讲。”
“诺。”
那军汉横眼瞧着茹昭,随她来至廊下,出言揶揄:“未曾想你还真是个贼婆娘。”
“我是什么不重要。”茹昭不甚在意他的讥讽,平心言道:“你人不错,我想帮你。我名叫茹昭,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周瀛。”
“周军官,你可知被俘充入的寨兵是何待遇?”
周瀛默然不语,心下明镜似的有了答案。
“我放你回去。但你被俘一遭,再回,这职位多半也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