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顿时有了不妙的感觉“你拿我手机找他加微信了?”
王瑜捷在她身上撒娇卖萌“对不起嘛!反正已经要了。”
黄雨柔语塞,这下子,她可得怎么跟他解释。
约莫着凌晨两三点的样子,一行人在市区找到了另一家清吧,准备待到明日清晨再回去,眼瞅着马上就要周末了,黄雨柔心里念起了汇川这个地方。
项黎今天晚上的话出奇的少,坐在黄雨柔对面,好几次在她伸手时都下意识的把手机给握紧,一来二去的,黄雨柔也大概猜到了一些事情。
等她把手机要过来时,手机里微信里的聊天记录一干二净,一点痕迹也不留,就连欺骗他都不知道怎么去做。
黄雨柔的表情耐人寻味,平静如常,用叉子吃了块火龙果,慢慢咀嚼,然后点燃桌上的细支香烟,酒杯里的波纹被吊顶的光束搅个不停,她傲起身子坐在霓灯下,香唇性感美艳,浅尝了果酒后,灯光,暴雨般倾盆而下,而她众星捧月,若有似无的氛围感更将她的轮廓修饰的更为高贵精致,把她和鼓噪的乐声隔绝开。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高中那会儿—数不清是多少次了,反正是记事以来,妈妈像平常一样,照例去爸爸的单位里大吵大闹,势要把那个躺在他怀里的女人给揪出来。
童年里许多孩子玩着芭比娃娃的年纪,她一再为了家庭的事烦心,作为母亲的身份她已经做的足够优秀了,每天按时按点的送她们姐妹上课,临了,又赶着爸爸还未起床的间隙跑去他单位门口守着,把所有的怨气撒泼到他的身上,日复一日,这样横眉冷对的日子竟也没走到尽头。
离婚,她多希望父母离婚,然后和姐姐一起守住妈妈最后的温柔。
姐姐和她一样,讨厌家中那压抑的气氛,所以不等放学,她们都会绕远路走回去,只有一次,姐姐因为英语没考好,被留校学习,只有我沿着那条老街,踩在花纹凹凸的石板上。
我从书包的内侧掏出存了许久的零花钱,买到了人生的第一包烟,当时没多想,只是觉得上面细腰曼妙的女人很好看,于是就爱上了香烟。
我的第一口烟呛到我魂都快没了,蹲在小溪河岸边,握成拳头锤击自己的胸口,难受的我还把它一次次放在唇上。
我在社区门口徘徊了很久,想等着身上的烟熏味自然风干,我闲逛到石狮子前面的大树后,细心的我发现这里有一个天然的洞口,不大不小,放一包烟在里面正合适。
就连上个学期她回家时还特意看了看,就算是过了很久,里面依然会放着一包未开封的南京,我左顾右盼,身边空无一人。
会是谁呢!
是我记错了吗?
叛逆是七分贫瘠加上三分的哀伤,所以意味着生活的荒蛮在她身上顺理成章。
项黎的举动,不恰恰是她妈妈当时想要追寻的真相吗?
黄雨柔比任何人都要清醒,上学期寒假,姐姐和男朋友去了很远的地方旅行,客厅里只有她和妈妈。
电视上播放着琼瑶的苦情剧,联想到自己的遭遇,妈妈突然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话。
“你不应该听到妈妈的爱情后,自己就跟着胡乱猜疑,也不能听见童话故事,就忘记了玫瑰上的刺,小柔啊!妈妈的前半生,甚至说后半生都用在了和你爸爸较劲身上,上了年纪就会发现,如果没有做好嫁给爱情的准备,就不要轻易的嫁娶,十八岁的男孩永远会爱上未施粉黛的女孩,二十八岁的男孩,却不会对年老珠黄的妇女衷心至渝,我尽全力的护着你和小兰,爸爸也是,这个家里,他唯独会忽略我。”
妈妈眼睛通红,黄雨柔没敢看着她,自己心硬邦邦的,心疼的话没有开口。
那段记忆走到现在,好几个日夜里辗转难眠,什么是爱的问题,真的困惑了她好久。
“累了吗?”项黎的头发飘逸在五彩的灯色中,昂着头发出细腻的声音。
黄雨柔泯着嘴“没有。”
王瑜捷搂过她,白皙的玉指在她脸蛋上滑来滑去,作为发小,她能知道她每次吸烟,都是对自己的一次审视。
这下子,项黎闹了情绪,他这个男朋友形同虚设。
在他朋友面前,这不是丧他的脸面吗?
他粗鲁的拽了黄雨柔,王瑜捷视若无睹,任由他去。
项黎瞅一眼自己朋友,怒火中烧的说了句“走……”
“你是她好朋友,你买单……”
走时,还趾高气昂的冲着王瑜捷大吼大叫。
碍于情面,她没有管。
把黄雨柔的抱到沙发上,然后捧着她的脸放在自己的双膝之间。
“我都搞不懂你俩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你和他在一起这几个月,她在外面乱玩你比谁都清楚不过,你也分明不喜欢她,可还是偏要继续,难道只是借由着叛逆的幌子和他好这几个月就能满足你那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