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过吗?”
“他给我买过礼物呀!”
黄雨柔开口惊人,用便筷夹了一块洋芋。
“可你也用自己几个月的生活费给他买了鞋子呀!你们这叫礼尚往来,哪算得上是爱呀。”
黄雨柔坚持在过去的时光里找寻着一点点能流露出爱的蛛丝马迹。
“可他也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
“打住,姐妹,这世界上的每个男人都会在女朋友生病时照顾她,这是责任,我要是什么都能解决,那我要男人来干嘛?添乱吗?”
“有一个星期下着大雨,他都给我带了早餐。”
她又在这个细节上扣出一点爱意,尽管她也知道含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很可笑。
“那你是否相信,你重新再谈一次恋爱,只要你愿意,那个男人,也一样会为你做这些他曾经为你做过的所有事,而且一模一样,没有偏差。”
黄雨柔迷惑,那究竟爱的方程式是要如何表达。
她好可怜,这些如果都算不上爱的话,那她真的谈了一场一无所有的恋爱。
姐姐说,爸爸很爱妈妈,所以有了她;而妈妈很爱爸爸,所以才有我。
妈妈说,爸爸很爱她,所以给了她一对宝贝女儿。
爸爸说,妈妈很爱他,所以把家里的生活打理的井然有序。
爱的困惑由此而来,也因为爸爸的不作为,让爱从此在她心里偃旗息鼓,在检视爱的旅程中,自己叛逆的浅尝一下,没错,是有点苦。
她坏笑,早知道就不碰了。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随便逛逛,回学校再找你。”黄雨柔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前提是要把王瑜捷支开再说。
“你一个人没事吧!”
“我怎么会有事,二十多岁的人了。”
黄雨柔想一个人静静,送王瑜捷上车后,点开通讯录上项黎的那栏,约着他到“Z先森的咖啡馆”一聚,对方答应爽快,没过多久,咖啡馆的露天停车场里,项黎仰着脸走过来坐在靠窗的位置。
黄雨柔给他点了一杯黑咖啡,双手握住自己的那杯,挺直了身子,忘记该怎么开始。
“我其实还是挺喜欢你的,黄雨柔。”
喜欢我?是因为喜欢我才在外面勾搭其他女孩吗,这是什么畸形的喜欢。
“喜欢我所以才背着我在外面乱玩吗?”
这句话,超出了项黎来这前想好的所有对白,黄雨柔也知道这句话,会让他无地自容,可她一定要说。
这段感情不是她的问题而结束的,对此,她一定要说明清楚。
她急于撇清自己的责任,暂时忘记一段感情的结束,是两个人的原因。
爱被世人奉作神的旨意,于是我们偏执认为要在人的身上勾画才有意义,可那些人选择逃离,于是爱就成了穿不过门的心事,留着与世事僵持。
她期待着他的回复,一直等着。
“我是喜欢你的。”他重复了一遍,再次强调“喜欢”这两个字。
黄雨柔指尖在杯壁上画了两下说“是吗?或许有吧!但只有一点,不多,前前后后我目睹的或者知道的不下10个人,可你每次都能把你们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听到这里,项黎打出胜利的响指,翻开手机相册里曾撩过的各类女孩,他们躺在一张床上袒胸露乳,其画面之龌蹉难以入眼。
她抬起咖啡泯了小口,不怒反笑。
“然后呢,就只有这些吗?”
“黄雨柔,你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你才追你的吗?”
“那是什么?”她摆正心态,靠在沙发上,蔑视着他。
分手时,有必要把关系弄的如此不堪吗?她心想。
“当时是想睡你才愿意花时间去追你的,我怎么能想到一个戴着耳坠染发抽烟的不良女孩会比一般女人还要难搞定。”
“你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喜欢在下午约你出去吗?是想和你在外面过夜啊!哪知道你每次都拒绝我,害得我还要花心思在其他女人身上。”
黄雨柔猜得到他说的这些,她向来活的自我,也就没有气愤,反倒感谢起项黎的真诚。
听他的语气,他是觉得自己是个winner。
“那恭喜你可以解脱了。”她故意这样说。
“那我也恭喜你,找一个不贪图你身体的男人。”项黎站起来,桌上的咖啡他一口没动。
“你知道你说了那么多的话,就最后这句话,我记住了。”
黄雨柔脸上的笑容不温不热。
此时,周思远眼睛弯弯,坐在二楼的木椅上,正好可以看见黄雨柔和项黎,在她进来之前,他已经在这里连续喝了几杯美式,肚子腹胀时,去了趟洗手间回来,视线里,就注满了黄雨柔的影子,他想离开,走到楼梯间里,又默默的坐回去。
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