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先看作者有话说,谢谢qwq】
第三天的时候反舌鸟才看着正常了一点,绿川景带着她去天鹅绒町清扫极道,这附近最大的极道组织叫银泉会,会长不用说,他手底下的两个年轻人就很让人头疼。
一个叫古市左京,一个叫椹田一朗,前者眼镜一推算计比什么都精,后者打起架来像没有血条。
女性出现在这种大多由小混混组成的极道组织附近很容易引来一些难以体面解决的问题,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年轻女性,因此反舌鸟被绿川景指挥着易容成了那副不起眼的男高中生模样。
古市左京和椹田一朗看起来都很年轻,二十来岁的样子,尤其古市左京——他左眼下甚至还有两颗并列的泪痣。
绿川景装作与银泉会有生意要谈的样子去吸引会长和古市左京他们的注意力,让反舌鸟放倒椹田一朗去查银泉会的仓库。反舌鸟瓮声瓮气地说好,抬头看了古市左京一眼。
绿川景注意到这一眼:“认识?”
反舌鸟摇了摇头:“不认识,看着有点眼熟而已。”
古市左京正巧这个时候回头,视线和绿川景微妙地撞在一起——他没注意到旁边的反舌鸟。
成男男性的目光交锋。
反舌鸟咋舌一声,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会场,走到中庭附近。
大部分人都被安排去会长身边了,中庭很空,椹田一朗拎着账本和可乐在长椅上等她,反舌鸟看账本的时候他“刺啦”一声帮反舌鸟拉开拉环:“仓库那边大多数人都支走了,只有一个叫迫田健的小弟——没办法,他只听左京的话。”
反舌鸟含混地应了两声,把账本还给他:“再把账做平一点,别被诸伏景光发现。”
“那你对迫田健下手也轻一点,”椹田一朗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还是吃不下东西吗?”
“好很多了,”反舌鸟糊弄他,“你快走,不然被人发现我们两个认识。”
“那我走……”椹田一朗离开长椅,走了两步又不放心地折返回来,“你要不要回一趟亚特兰蒂斯?森中那边我去帮你吵架……你瘦得都不发腮了。”
反舌鸟踹他一脚:“人类本来就不会发腮。”
绿川景回去的时候可以说是无功而返。
银泉会居然查无可查,比有些企业都要干净,古市左京也是个说话夹枪带棒的人才,让他没有再查下去的理由。反舌鸟倒是在仓库里找到一批枪,结果那批枪全部受潮损坏,一发子弹出去能干倒一排自己人。
回去的路上反舌鸟昏昏欲睡,绿川景开着车,忽然发现反舌鸟把右手插在口袋里。
他当机立断停车下车,走到后座,一手拽医疗箱一手拽反舌鸟,果然发现反舌鸟右手手掌被人咬了很大一口,都快咬到骨头。
他冷着脸给反舌鸟擦碘酒,越擦越发现伤口严重,干脆狠拉一把反舌鸟:“起来,去医院。”
反舌鸟被他从梦里拉出来,茫然地“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绿川景已经自己生着闷气坐回前座开始开车。反舌鸟憋了一会儿,弱弱地说:“你可以到医院了再让我起来……”
绿川景血压上涌,恨不能给她开个瓢。
打针的护士都快认识他们俩,看起来有好几次想报警,他们俩现在的气场确实很像总家暴的男朋友和弱势的女朋友,谁能想到其实绿川景才是脾气相当温和的那一个、或者反舌鸟才是最疯的那个。
把温和的人气得脾气失常,反舌鸟就算不太正常也是一如既往的有本事。
反舌鸟手上缝了几针,输液的时候绿川景还得马不停蹄地回公寓写报告,出门想起来反舌鸟还没吃东西,只好去便利店提两份便当。
到医院发现好心的护士小姐假借减肥把自己的便当塞给反舌鸟,有吃有喝营养均衡,还去前台给反舌鸟拿了一条坚果巧克力、一条牛奶巧克力,并且苦口婆心地劝她报警。
家暴男,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巴拉巴拉。
绿川景简直要气笑,他提着两份便当离开医院,坐在公园长椅上,口袋里还有一罐常温的无糖碳酸饮料。
反舌鸟倒是到哪里都能找到照顾她的人、到哪里都能找到喜欢她的人,以前的宫野明美,现在的小护士。
她……就不能为这些人迷途知返吗。
她要是再不回来,就要把自己的命填进去了。
后面几天,绿川景有意识地让反舌鸟尽量远离黑衣组织,为此他把人派去了天鹅绒町,那着实是个不太危险又很有趣的好地方,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剧团,走在路上随时能看见漂亮或英俊的演员在街头演出。他想,或许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能阻挡反舌鸟不断向下的脚步。
让她去天鹅绒町的理由是银泉会,很敷衍的任务指派,只是让她再去对方的仓库里检查一遍,甚至都没提具体要检查什么。
反舌鸟毫无异议地接受